罪军营士卒一边杀人、一边欢呼,行径堪称疯狂。
一如罪军营士卒时常自诩“死过好几次”,他们已经不再在乎多死一次了。
极速狂飙的罪军,割麦子的佃农一样收取“麦子”,虽然这个“麦子”叫做生命、虽然这些个“麦子”一茬茬的不断生长。
突厥牙帐是突厥人的国都。地位仿佛隋人的洛阳,能够留下镇守这里的兵马怎会废物?怎会没有凶猛?
魏延的冲击,不甚顺利,他的面前出现大批量的突厥人拦路。不得不暂时停下对峙。
夜袭欺负的是突厥人有“雀眼儿蒙”病症,晚上看不清楚东西,可眼下天色微明。加之被点燃的帐篷做了篝火,他们的这个弱点缩小了不少。
魏延不禁感慨自己人少。突厥人睡梦中浑浑噩噩的烧死了那么多,怎地仍有这么多?
“校尉大人!”
一个懂得突厥语的士卒一旁张口。
魏延偏头。
懂得突厥语的士卒指着百余步外的一杆旗帜。道:“那是突厥叶护所在!”
魏延呆愣。
懂得突厥语的士卒道:“突厥的叶护,相当于帝国的大将军!”
魏延恍然,咧嘴哈哈大笑:“东边不亮西边亮呀!回头自己去领赏钱!”
突厥人有反攻的势头,魏延感觉得出来,他现在找到掐断的根源所在了!他很高兴,这是一个不比干掉都蓝可汗差多少的大功劳呀!
魏延爆发内息,大吼道:“罪军营!!!”
“攻必克!战必胜!”
“攻必克!战必胜!”
“攻必克!战必胜!”
罪军营士卒高声回应。
魏延全身笼罩青色光华,胯下赤兔马追雷逐电,神速惊人。掌中青龙刀锋芒四射,闪耀夺目。
“喝!”
一声暴喝。
“唰!”
一道青色刀芒横扫。
“啊啊啊!”
惨叫不绝,惶恐四起。
组成紧密阵型严阵以待,阻止罪军营前进的突厥人,被拦腰斩断十几个……红的、白的、绿的,散落一地,吓人的厉害。
当智谋不足以左右局势变幻、当兵力不足以改变战争走向,个人勇武将会决定一切!
魏延强有力的杀入突厥战阵中,为罪军营打开缝隙。
魏延做箭矢,罪军营做弓弩,八百人义无反顾的扎入突厥人的人海中。
“五十步了!”
“坚持住!”
“再向前三十步!我必斩对方大将于马下!”
魏延将青龙刀舞的好似灯草一般轻巧,面色狰狞的大叫连连。
阿史那褥但特勤能成为突厥叶护,靠的可并非全是他乃都蓝可汗的弟弟,他自身的实力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