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卒道:“喏!”
吴凡道:“万鹏?”
一个青年士卒越众而出。
吴凡问道:“你冒领了吗?实话实说。”
万鹏抿抿嘴唇儿,道:“冒领一个。”
吴凡道:“好!我喜欢诚实的人!”
话锋一转变了味儿。
吴凡道:“军法无情!念在初犯,二十军棍,剥夺奖赏,再杀三人脱罪,服气吗?”
万鹏道:“服!”
军功这玩应儿,很难监管虚实,唯有靠士卒的自觉,再严苛的军法,不知道也形同摆设。
管理兵马,光有恩不行,威也得跟上。
更重要的是——团结。
训练的时候,吴凡允许有人相互举报,以此督促士卒努力。
战争的时候,吴凡绝对不允许有人相互举报,这不是军队该有的风气。
吴凡左右环顾,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用沙哑的声音,幽幽的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嘭嘭嘭!”
军棍敲击**,响的沉闷。
受罚的两个人,满面的愧疚却无恨。
围观的士卒,相顾对视,不知不觉的跟随那歌声张口。
吴某人暗道:【这首《打在你身,痛在我心》,效果不错哟!】
第四百五十一章大棒子
……
追逐利益乃商人的本分,他们因而可以蔑视一切。
来自洛阳的商行大佬们……一面杀戮年老、病重的羌人,减轻运输、销售负担。一面集合在一处,窃窃私语、争执不休。
邵丕是个合格的传声筒,他将吴凡的话,准确无误的告知其他人。
商贾巨富们,为此谈论,乱哄哄的好似苍蝇。
有人说:“冠军侯不过打了场胜仗,竟嚣张的没边儿,当真不知所谓!”
有人说:“是啊!凭他那点人,想跟白马、先零的大部落作战?端的可笑!”
有人说:“不如我们趁他打仗,无暇分顾,赶紧退回去吧?反正到时候法不责众,他耐我们何?”
有人说:“走什么走?冠军侯这一仗,只伤亡二十多个士卒!彪悍可见一斑!我们不抓住时机发财,那绝对‘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有人说:“可不嘛!烧何羌一个小部落,我们瓜分完,甚至将冠军侯那份儿去掉,每人也能净赚上万两银子,简直天上掉馅饼!”
有人说:“冠军侯称‘奴隶市场饱和,帝国会出钱买下’,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不相信!”
有人说:“……”
气氛渐渐起火儿,不少久有夙愿的人,各执一词,开始相互攻讦谩骂。
算得商海前辈的一位老者。不得已站出来维持秩序。
老者言道:“诸位!诸位!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