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李建成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李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狰狞的命令道:“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带回他!”
知子莫若父,李渊再不喜欢那个怪物,也晓得他的破坏力。
李渊深知,假如那个怪物宣泄怒火,整个张掖郡城,都会让他砸碎了算。
“太可怕啦!”
李渊梦呓似的摇头。
……
承天元年,六月二十一日。
雍州境,扶风郡边。
有区别于设置于吐蕃高原与凉州夹缝中、囊括长安、京兆尹等在内的古雍州,大隋的雍州位于凉州的东北方向,乃新开辟出的土地。
帝国开国之初,雍州有六郡之地,不说繁荣昌盛,亦得益西域的繁荣贸易发展不错。
随时代变迁,加之羌人、突厥人的每每造乱入侵……
临近凉州与司隶州的扶风郡、安西郡、甘戍郡,大隋尚保持统治。
临近突厥人的天水郡、定远郡、北地郡,大隋对他们的控制,足可用名存实亡去形容。
黄昏近晚。夕阳西下。
白底的纛旗,上书一个“罪”字。迎着风儿,猎猎作响起舞。
吴凡戴一条镶玉袹首。披一身玄铁狻猊兽面铠,挂一张震天弓,缀一壶狼牙羽,带一只十四势刀匣,持一柄凤嘴紫金刀,坐一匹狮子骢马。
目光清冷,左右环顾,吴某人倒存几分英武将军该有的威势。
两千八百余名士卒,整齐排开伫立。披坚持锐,满是肃杀之气。
吴凡咳嗽两声,大声说道:“弟兄们!弟兄们!弟兄们!”
吴凡连续的强调,吸引士卒的注意后,才继续道:“我曾经骂过你们废物、渣滓、烂货、臭虫……为什么?”
不等别人出言。
吴凡接着道:“我曾经杀了你们中的不少人,用刀、用箭、用跑、用练……为什么?”
短短的一个半月里,所有的士卒都让吴凡喷得狗血淋头。
短短的四十多天里,仅仅累死的士卒便达到一百三十一人。
是呀!
为什么?
士卒们凝视那道年轻的过分,却又让人怕得要命的身影。期待他的话语。
吴凡将凤嘴紫金刀插在地上,双臂张开,近乎咆哮的喊道:“因为——我要让你们获得新生!!!”
炸雷般的声音,回荡在士卒们的耳畔。震彻心扉。
吴凡眼睛瞪的溜圆,喝道:“随楚王造反,的确不是你们的错!是你们的将军、你们的校尉的错!你们没有能力反抗!你们不得已而从之!在我眼里。你们无罪!但是!在帝国的律例里,你们有罪。且是十恶不赦的谋逆大罪!”
吴凡指着自己,猛的抬高一个声调:“是我!冒天下之大不韪。仗着陛下的宽容与恩德,保下你们的性命!让你们能够免去全部发配边疆的结果!可你们有八千多人啊!就是靠山王,也没有资格拥有那么多的私兵部曲。我只好痛下杀手,遵从弱肉强食的规则,淘汰掉大部分人,留下少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