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飞气极反笑:“你呀!我说你点儿什么好?罢罢罢!算你有自知之明,马呢?”
三皇子杨珏连忙一瘸一拐的出门,叫侍卫将那匹紫骍马牵来。
“唏律律……!”
伴随着暴躁的洪亮马嘶声,老王爷满含怒气的眼睛亮起来,急匆匆的走出帅帐。
但见。
一匹毛若紫缎、两眼有神、四蹄如盆、尾扫残云的雄峻战马咴咴嘶鸣,在七八个壮汉的拉扯中上蹿下跳,烈的厉害。
“好马!”
杨云飞脱口赞叹,喜悦至极。
眼看老王爷走向那紫骍马,三皇子杨珏连忙提醒道:“王叔,此马刚刚从塞外捕获,野性难驯,您可要小心呐!”
杨云飞仿若未闻,见猎心喜的走过去,伸手便要摸。
“咔嚓!”
紫骍马抽冷子便向着老王爷咬去。
“嘶!”
老王爷倒吸一口凉气,要不是他躲得快,手都得被咬废!倒是真正的爱马之人,杨云飞不仅不恼,反而愈发欣喜,转着圈儿的打量紫骍马,啧啧称赞道:“好个凶戾的家伙!啧啧!漂亮!”,忽轻咦一声,老王爷看着紫骍马那异于寻常战马的长长且蓬乱的鬃毛,讶然道:“还不是个纯正的紫骍,居然有‘狮子骢’的血脉?”
大隋帝国开国文帝时,西域大宛献千里马,其鬃曳地,号曰“狮子骢”。惟郎将裴人基能驭之,朝发长安,暮至东洛。此后,不知所在。这是《名马录》上的记载,爱马之人谁人不知晓狮子骢的威武雄壮与风驰电掣?只恨生平未见呀!紫骍马同样不凡,仅比“狮子骢”稍差一点儿罢。而眼前这匹,兼具二者血脉,可以说上一声,殊为罕见、尤为难得。
“好马!好马啊!”
老王爷越看越是高兴,口中连连赞叹,竟是不再生气。
三皇子杨珏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气,笑嘻嘻的奉承说道:“征西将军言:王爷乃驯马名家,此马非王爷不得驯服。他自己倒是想留下来,可惜驯服不得,无奈之下,只能忍痛割爱给您送来呢!要不——您试试?也好给侄儿开开眼界嘛!”
老王爷微微一笑,却是摇了摇头,道:“此等战马,是个真正的勇将用的!我老了,用不到,浪费!太浪费!”,扭过头来,老王爷吩咐道:“去擂鼓,召集将士……不!人太多,会很麻烦!嘶!怎么办才好呢?就传令说,我有一匹好马放在亲卫营的校场上,谁能将其驯服,就是谁的!去吧!”
跟在老王爷身边的亲卫得了命令,取战马飞奔,边跑边喊——
“王爷有令!有名马一匹置于亲卫营校场!有能者,自可驯服为己用!”
“王爷有令!有名马……”
。
靠山王自南梁北上,足足带来十万兵马,在荥阳城外安营扎寨,连营十余里,光是传达命令,便耗费好大的功夫。
差不多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