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心眼儿多多,哪里看不出单雄信三人的尴尬,被扶起来后,挤出些笑容,抱拳道:“人常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三位兄长不必如此!咱们该吃吃、该喝喝、该高兴就高兴,也好让亲人的在天之灵知晓,我们过得……很好!”
单雄信被吴凡说的感动,连连点头,叹道:“弟,豁达!兄……不如也!佩服!”
【豁达?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不知道演戏很累么?】心中虽然是那样想着,嘴里吴凡可不敢那样说。否则的话,别说被不齿是轻,吴凡都可能被他们直接宰了!
抱拳拱手,单雄信肃然道:“咱们兄弟聚义于此,虽然简陋,但有情便好!兄弟……”
“等等!单二哥!恕小弟冒昧啦!”,吴凡打断了单雄信的话,抿了抿嘴唇儿,道:“聚义之前,咱们先把有些事情说得清楚,万万不能结成兄弟后起了龌龊,让人见笑!”,顿了下,他继续道:“三位兄长义气深重,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豪杰!小弟,心思重、毛病多,承蒙三位兄长的厚爱啦!我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想先说说那些富贵的事情!”
摆了摆手,不让别人开口,吴凡道:“三位兄长听我说完!那些富贵,不好花,一个不好就要惹了祸事!所以呢!我的提议是,要么直接运往江南分批次的处理,要么运往青州地界儿,由单二哥做主解决。铜钱要全部兑换成黄金、白银这等硬货,哪怕是丝绸、布帛也行。之后,翟兄出力最多,可拿四成,剩下的六成,单二哥与天王每人三成!”
“不行!不行!不行!”,雄阔海把头摇的跟拨浪鼓儿似的,嘟囔道:“某家什么都没干,什么事儿都没搞清楚,怎能平白的拿了兄弟你的东西?”
单雄信一笑,道:“嗨!我当什么事儿呢!”,拍了拍吴凡的肩膀,单雄信颇为感叹的对雄阔海、翟让说道:“吴家兄弟是替我们着想,生恐我们因此起嫌隙、反目成仇。他这是甘当小人,当真高风亮节呐!”
扭过头,单雄信看着吴凡道:“不过!兄弟,你想多了。我是谁?单雄信!他是谁?雄阔海!他呢?翟让!我们会因为钱财这等黄白之物翻脸为仇?呵呵呵!你未免太小瞧我们啦!”
吴凡连称不敢。
雄阔海与翟让听了单雄信的话,恍然不已,对吴凡更是敬佩。
翟让拍了拍胸脯,笑道:“咱们既然决定结义为兄弟,那就不分你我!我的意思是——不论出力大小,平分了算!这总可以吧?”
雄阔海还是摇头,道:“平白的了这么多金银,某家心中愧然,不敢拿!”
吴凡歪着脑袋,揶揄道:“你这人好不爽利!”
“噗嗤——!”
“哈哈哈哈……!”
这句话,正是当初雄阔海用来说吴凡的,当下引得大笑。
笑声过罢,单雄信严肃起来,道:“既然无了事情,那咱们继续!”
取过一坛酒,摆了四只碗。
单雄信取出一只小匕首割破手指,滴血入酒坛,道:“我,单雄信,今日愿与翟让、雄阔海、吴凡,结为异性兄弟!此后,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雄阔海紧随其后,滴血入酒坛,道:“我,雄阔海,今日愿与单雄信、翟让、吴凡,结为异性兄弟!此后,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翟让第三个来,滴血入酒坛,道:“我,翟让,今日愿与单雄信、雄阔海、吴凡,结为异性兄弟!此后,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到了吴凡,吴凡用刀子割破手指,或许是前几日失血过多,挤了半天才挤出来两滴,顿时引得他大怒,抄刀子就要剁手,可是把单雄信三人吓的够呛,连忙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