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伟觉得不对,转头一看,大惊失色:“叔父!叔父!叔父……”
……
当吴凡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日头当中,阳光从窗外照耀进来,刺得他眼睁不开。
“醒了!醒了!”
粗犷的声音中,松了口气的意味,明显多过惊喜。
吴凡揉着眼睛,略微欠开一条缝儿,终于是看清了围着自己的人,勉强挤出一些苦涩笑容。
雄阔海与翟让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都在屋里头围着。
单雄信从外边走进来,他刚刚送走医者,见吴凡醒来,不免数落道:“兄弟你当真是拿自己当牲口使啊!身上明明带着那么多伤,还这样劳心戮力……得亏童大郎察觉的及时,半夜背着你去药行找了郎中,给你多灌了些老参汤,要不然……哼!”
前几日吴凡败在兰馨儿手里,身上被留下不少伤口。加上他还作死似的一早、一晚,两次潜入大运河地查找沉船,难免的受了风寒,高烧不退。他自己不觉,只当是休息不好。再后来便是童蕊等人被抓,又是折腾又是暴怒,人能好了才怪。
躺在床榻上,吴凡望着房顶,怔怔出神。
“嘭!嘭!”
外头响起了密集的爆杆儿响声。
吴凡面色一变,急忙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的意思是八月十几?”
单雄信等人对视一眼,道:“八月十五,中秋节啊!”
“坏了!坏了!”
吴凡大惊,连忙挣扎着想要站起身,身上一软,却是重重的摔下。
翟让连忙扶起吴凡,道:“怎么了?着什么急啊!”
吴凡龇牙咧嘴的说道:“先别说那么多!三位兄长,你们立刻将装扮好的花船弄到大运河里去!在……在门庭桥一带停下!快!快!快啊!”
在吴凡的急切催促下,翟让不得已先行一步,去纠集人马。
看着雄阔海,吴凡道:“天王,劳烦扶我起来!咱们运河走一遭!”
“不是!咱把话先说明白!”,单雄信将吴凡按在床榻上,道:“你这挣命似的干啥啊!”
吴凡全身没劲儿,哪里挣脱得掉?当下,压低声音道:“我不是说送诸位兄长一场大富贵嘛!那场大富贵就在大运河的河底下!冀州的粮税船并没有凭空消失,只是被弥勒教的人凿穿,沉在水中。然后他们散布谣言,掩盖了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