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为女儿报仇,这当然是夏氏最大的愿望,轻轻咬了咬牙。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了秦元。
秦元接了过来,展开一看,字迹娟秀。果然是一首词: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是刘舒婷姑娘抄写的宋代词人柳永所做的“蝶恋花。秦元对古代诗词不太熟悉,但这千古名词,自然不知道。
他粗粗一看,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一个字一个字读了一遍,慢慢有些感觉了,跟着感觉再重新读一遍,这才意识到,这好像是写女孩子与情郎床第之欢时的动作心理的一首艳词,但他古诗词修为有限,心中不敢肯定,疑问地望向夏氏。
夏氏将头歪向一边,仿佛没有看见秦元望过来的目光。
秦元又看向县丞,只见他神情颇为尴尬,心中便明白了几分,这果然是一首艳词,又是出自自己女儿之手,难怪这夏氏不太愿意出示,以免有污女儿死后的清誉。
秦元问道:“这首诗本官要作为侦破线索留存,夫人没意见吧?”
夏氏这才欠了欠身,吞吞吐吐道:“好的……,只是这个……,还请大人……。”
秦元立即会意,说道:“夫人请放心,本官一定保密,绝不会向外人展示的。”
算算时间,吴雄也该回来了,秦元说道:“刚才,本县差吴雄去请一位高人来与本官共同研究案件,估计应该快到了,我们先回灵堂吧。”
秦元与县丞返回灵堂,远远就看见吴雄儿和一袭白衣的苏安北正站在堂前,看见秦元过来,苏安北哼道:“你差吴雄唤本姑娘过来,你跑哪里去了,本姑娘都等半天了。”
秦元歉意地笑了笑,先介绍了县丞,然后向县丞介绍苏安北道:“这位是……这位是苏安倍,苏姑娘,来自京城。”
听到苏安北来自京城,他不由自主又细细端详了苏安北几眼,只见她目光如电,让人不敢直视,慌忙垂下眼帘,知道这就是秦元刚才说的邀请来共同研究案件的高人,是来帮助侦破自己女儿被杀案的,急忙施了一礼:“多谢苏姑娘义援手。”
苏安北也不说话,目光转向秦元,冷声道:“说吧,人在那里?”
“就在厢房里,跟我来。”秦元转身在前面带路道。
苏安北来到刘舒婷尸体旁,用那探针测试了一下死者咽喉部那伤口角度,也是咦了一声,慢慢放开手,盯着那伤口出神。
秦元和吴雄都不敢吭声,生怕打扰苏安北的思路。
苏安北神情凝重,缓缓说道:“这伤口中间微微外凸,是被一种中间有血槽的很窄的长剑刺死的,而且出手角度十分的怪异,这种剑不是中土的兵刃,这招式也不是中土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