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力眉毛轻挑,不动声色道:“继续说下去,老夫一直听着呢!”
秦元整理了一下有些混乱的思绪,继续道:“那秦某就先从田员外之死说起吧。田员外此人掌管着青竹县大米七成以上的利润,毫不夸张的说,田员外一个人就控制了青竹县的米价,他想让米价涨,米价就得涨,他想让米价跌,米价就得跌。”
余力神情微变,有些不悦的说道:“这大米价钱什么的,和案情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你挑重点说。”
秦元也不生气,淡淡道:“既然余管家认为没有关系,那咱们就暂且放下,等会再说,应余管家的要求,秦某就先说说,凶手杀害田员外的所使用的手法。”
“那日,田员外从天香楼出来,走在宣武街道上,于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当街割喉,那条并不算偏僻的街道上,街上的行人,却没有一个人看到凶手是谁,据卖凉茶的小哥说,这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如此看来的话,此事,确实离奇!”
“秦某之前以为,杀人凶手背后有着极为雄厚的背景,或者有东西蒙蔽了街上众人的双眼,可惜秦某没想到,反而是让凶手蒙蔽了秦某的双眼,一直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点所在,直到那日秦元差点丧生于一辆马车之下,才弄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点所在。”
说道这里,秦元不由有些小惭愧,其实以他的实力,这里面的道道,他应该就该弄清楚了,只不过先入为主的观念,没有让他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参透这个杀人手法。
不过从这里,也可以知道一点,那就是凶手似乎料定了秦元,会陷入一种思维的误区!
“其实凶手使用的手法很简单,就是一个字,疾!”
“那日,田员外从天香楼出来,后面不远处就尾随着一辆马车。待马车行驶到田员外身后不远处之时,凶手叫了一声田员外。田员外应声转头,想看看是谁。没想到,他看到的却是,掀开的马车帘子内,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快速的划过他的脖颈。”
“驾驾!”
“就这样,凶手在完成割喉的动作后,迅速放下马车上的帘子,车夫直接架势马车快速离开,在马车在不减速的情况下,几个呼吸内,就已经飞快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前。等到田员外捂着脖颈倒下的时候,马车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所以如此一来,街道上的众人当然不可能看到凶手,因为那个时候,凶手已经逃之夭夭了!”
说道这里,秦元顿了顿,似在斟酌什么,愣了片刻,方才徐徐道:“这个手法看似神奇,但是一旦说穿,也就那么回事。所谓疾,就是孙子所提出来的:军队行动快速如风一样。”
“这里的疾,就是如此的意思。凶手从头到尾,都没有使用什么特殊的手法,也没有使用什么特殊的障眼法,他只不过将“疾”这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说道这里,秦元忍不住轻咳一声,沉声道:“余管家,不知道关于田员外之死,是否如秦元说的那般,如有不妥之处,还望余管家不吝赐教。”
“啪啪啪!”
余管家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一边拍着,一边说道:“精彩,确实非常精彩,虽然只是推测,但是秦大人却能像亲眼看到一样,将那日所发生的事情,如情景再现一般,分析的滴水不漏,这等逻辑思维,着实让余某心声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