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将匕首收起来,望了望树下的众人,清清喉咙高声道:“诸位,你们也看到了,这就是凶手当日杀害青衫时,所用的手法。这里面有几个关键点,秦某在这里在稍微补充一下。”
“第一,草人和真人的区别很大,如果是真人,那么以秦某的力量,恐怕难以完成,但是对于从小就生活丛林中的你们,秦某相信,你们中的任何人,包括女人,都能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一点。这一点,我想没有人反对吧?”
关于秦元的这个问题,众人皆是点点头,跋狐更是连连点头,小声嘀咕道:“这还用问,虽然我的力气不大,但是就青衫的重量而言,拽起来那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看到众人没有疑问,秦元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第二,青衫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果想让他像草人一样任由摆布,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在受人摆布的时候,就已经是死人了。所以,也就说,青衫的真正死因,不是上吊窒息而死,而是被人用绳子事先勒死,然后在将尸体用刚才的手法,吊在了大树上。”
“这一点,死者脖颈处的青黑色勒痕以及尸体特征,都可以证明。”
听到这里,巫公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一个族人,去看看青衫的尸体,是否真如秦元所说那般。
那名族人掀开草衫,仔细的观看了一下青衫脖颈处的地方,果然有一道深深的青黑色勒痕。
见到族人点头,巫公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两点结合起来,应该就可以证明,青衫是活生生被人勒死的!”
巫公此言一落,巫颂族人顿时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双眼通红的望着姜戎族,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趋势。
“吼!”
在这关键时候,巫公赶紧给在一旁“镇场子”的老虎,低声吼了两句,告诉它,该出来压场面了。
果然,这一声虎啸下去,巫颂族人立马安分不少了,虽然情绪还是很激动,但是两边打起来,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这一点,让秦元不由啧啧称奇。
信仰,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等到众人情绪稍微恢复了一些,秦元这才干咳一声,继续道:“第三,凶手的作案工具很常见,就是绳子。像秦某手中的三根绳子,就是秦某利用草麻纤维搓成的,事后,凶手只要将绳子烧了,那么所有的证据,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到这里,众人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桑轻咳一声,忍不住问道:“秦元,你这话的是什么意思?”
秦元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摸了摸鼻子,讪讪道:“这话的意思就是,秦某虽然破译了凶手的手法,也知道凶手是何人,但是秦某没有证据,没办法指正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