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马?作何解法?”
“这匹棕马四肢强健、体格高大,一看就是上等的良驹,而且老朽观你走路间颇有不适之感,应该是经过长途跋涉导致股间有轻微磨损,这说明这是第一次进行如此长时间的骑乘。但是今日白天,老朽观你精神良好,没有太多疲惫之感,这于理不合,所以老朽料定这是一匹受过训练的上等战马!因为普通马是上下颠簸,很痛苦,但是受过训练的宝马,却是左右摇摆,这样骑乘起来,人能够最大程度上的得到休息。”
“试问,这样一匹好马,他的主人来到我们贫瘠的小渔村做什么?其目的是,一目了然了。”老伯虽然是一副平淡的语气,但是语气中流露出来的自信,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服了,老伯,我秦元很少服人,你是我来明,恩,从家里出来之后,第一个佩服之人。”秦元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头子,就从这么多细微的地方,看出来这么多东西,还能准确的猜出他的意图,却是很有一把刷子!
老伯呵呵一笑,没有在意秦元的吹捧,而是轻声提醒道:“小友,你大半夜出来,不会就是要和老朽闲聊吧。有些事情,要抓紧啊!”
听到老伯的暗示,秦元心里一喜,赶紧拿着锄头,开始挖掘起来。
经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挖掘,在秦元满头大汗之后,终于搞定了前面的工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秦元终于将李老四的棺盖推到了一边。
秦元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用力一吹,火光顿时照亮了棺材内的情形。
一直在旁边的老伯突然走到秦元的面前,低声道:“将火折子给老朽吧。”
秦元一愣,旋即将手中的火折子递给了老伯,腾出两只手后,秦元的动作顿时变快了不少。
望着秦元拿过来一个铜盆,并在里面放上了一块厚厚的白布后,老伯有些疑惑的问道:“小友,你这是做什么呢?”
秦元手上动作不停,沉声道:“秦某要验验看,这李老四究竟是死于溺死还是谋杀!”
随着秦元此言一出,坟墓前顿时陷入了寂静,只有窸窸窣窣的动作声,在微风的吹拂下,传播到很远的位置,但是任谁也想不到,深夜子时,一老一小在这里,开棺验尸!
等到所有的动作都做完后,秦元反而不着急拿起颅骨,看结果,反而对着身边的老伯问道:“老伯,你为何纵容秦元再次开馆,难不成你对李老四之死有所疑问?“
老伯深深一叹,半响才道:“老朽一生无妻无子,在这小渔村,平日里也只有老四能说上两句话,可惜三年前,他竟猝然离世。老四的水性,老朽也是略知一二,所以老朽实在无法相信,他会溺死,所以今晚小友前来验尸,老朽才没有阻拦!”
“那老伯相信秦某吗?”
“相信!”
“为什么?”
“俗话说,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小友独身一人深夜开棺验尸,老朽相信你。”老伯微微一笑,语气中充满了漫长岁月中沉淀下来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