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的确是踢毁。
房间里的维雷利裹着毛毯睡在几何模样的绒毯上,一点也没有察觉逼近自己的不幸。他
的睡脸充满了幸福感,有如世界大同一般。
艾儿希多有如脱兔般跑到维雷利身边,然後突然使劲往他的肚子踢去。可怜的维雷利叫
得和虚弱的鸟儿一般,腾空飞去,撞到石壁後掉了下来。墙壁沿着他的身形塌了下去。
普通人可能立即毙命。
“发……发生什麽事了?”
维雷利望着周围,依然莫名其妙。
“起来了!废物!”
“……我已经起来啦……”
“那就去死吧!我要让你知道少女的愤怒!”
艾儿希多不听辩解,瞄准维雷利的头便一剑砍下。维雷利慌忙闪避,剑擦身而过,深深
插进石板。
“什麽事啊,干麽对我这麽过分?”
维雷利发出责难的声音。但是当他抬头看到艾儿希多的怒容时,终於想到自己所作的事
,不禁笑了出来。
“你、你……你还敢笑!不可饶恕!我要杀了你!”
艾儿希多不知道对维雷利说过几次“我要杀了你!”以及“我要制裁你!”这种话。脾
气不好的艾儿希多做事很少思前想後,因此她说这种话的时候心里真的这麽想。维雷利每次
都安然度过,不能不称赞他了不起。
但今天的事也难怪艾儿希多生气(虽然实在罕见),脸可怕得有如不动明王的艾儿希多
又出手砍向维雷利。
“等一下,这大有原因啊。”
维雷利哀求她暂时手下留情,说的台词就如同偷腥被发现的的丈夫一样。
“因为公主的容貌已经不是这世上所能有的美丽,因此你脸上的画才有意义啊。”
“嗯,我的美丽是事实,夏拉扎多也这麽说过……”
最容易被奉承的艾儿希多突然忘了愤怒,真是可怕的忘性。
“总之今天请不要洗脸,就这样留着。”
“我想起来了!你竟敢在我的脸上涂鸦,饶不得你!”
这样的会话重复几次之後,维雷利终於赌命说明了他涂鸦的理由。为什麽需要涂鸦、涂
鸦的意义为何、为何现在涂鸦等,在他终於成功地说服艾儿希多时,太阳已经要下山了。
而在此之前维雷利的身体被砍伤两处,打伤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