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那人显然在发笑。“嘿,说真的,我这段时间做的手术才是最成功的。直接将某个人的脸挪过来,但这需要考虑病人和那张脸的匹配度,即如何将排斥反应减到最低。有点和骨髓移植类似。”对方在电话里说,既然这样,那就把相关资料发过来吧,事实胜于雄辩。“这可不行,”客人回绝道,“我答应过别人。手术的细节绝对不能对外公开。我觉得凭我们的关系,不需要那么复杂。好!不信就当我没说。目中无人的家伙!哦,该死!”他挂断电话后,嘴上仍在骂骂咧咧。
戴克女士敲开了他的门。“嘿,斯蒂文森大夫,你这个电话打得可够长的,都快两个小时了。”“哦,不好意思。现在几点了?”斯蒂文森充满歉意地道。
“刚过8点。”戴克女士没好脸色地道,“要不是看在你我都是来自加利福尼亚洲,和科洛先生的面子上,我早把你撵出去了。”她想起斯蒂文森刚才打电话时所说的语言,充满疑问地道:“刚才你说的是法语?”
“是的,尊敬的女士,我的法语说得可顺溜么?”
“比幼稚园的小孩说的要顺溜些。你那法国朋友……”
“不,他不是我朋友,他是法国医学会的代表,我这几天在和他们探讨技术方面的问题,”斯蒂文森打断戴克女士的话,“他不知道我在法国,他的电话是打到你我的故乡,加利福尼亚。”
“你的意思是……”
“他和我都住在巴黎,但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在巴黎。他打电话到了加利福尼亚,我的佣人接到电话后,再打电话到这儿。我想我这样解释,你会比较理解,为什么打电话时,我的嗓门会比较大,为了能让对方听得清楚,又不让他产生怀疑,我必须把音在原有声量上再提高个八度。”
“哦,那通常是你佣人打过来的吧。”
“不。现在我求着他们呢,这两天都是我打过去的。”斯蒂文森尴尬地笑着,转移了话题。“我得去看看我的病人朋友。”
“我说,你害我还不够,还去打扰他们,你忘了现在是什么时间?”
“你不提醒,我还真忘了。现在是病人朋友和他女友的甜蜜时刻。”斯蒂文森装出一副色迷迷地样子看着戴克女士。“哦,对了,奥利维亚,你有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