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颔首一笑,将手中的信纸递给杜禹英笑道:来,你也看看吧。
禹英是何等身份,岂能看你们的家书?杜禹英白了余长宁一眼,然而余光却瞥向了书信,俏脸隐隐有好奇之色。
余长宁笑道:这封信乃是玉珠写的,说得全为府中大事,以后你也是我余府之人,看看也是无妨。
听余长宁这么说,杜禹英立即羞红了脸,心头腾升起甜蜜感觉的同时,略带羞涩地接过书信读了起来。
及至看完,杜禹英长吁了一声,笑道:恭喜余驸马又得一女,实在可喜可贺。
余长宁拉着她的手儿笑嘻嘻地说道:怎么,难道是羡慕了不成?待回到长安,我便向公主言明,娶你过门,倒是有你也可以为我余家开枝散叶。
杜禹英听得一阵心惊肉跳,嘟囔一句谁要嫁给啊,俏脸上的娇羞之色却是更浓了。
余长宁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的手背,笑容愈发灿烂了起来:你若不嫁给我,我便天天前去长安东市给人们讲述杜博士对我始乱终弃的故事,发动全长安百姓来替我做主。
你敢!杜禹英故作凶恶地瞪大了美目,然而见余长宁一副开玩笑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在两人柔情蜜意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轻轻地走了过来,余长宁举目一望,入目便是欧宁羽洁白如雪的长裙。
见欧宁羽行色匆匆,眉宇间似乎有所忧色,余长宁立即迎上前来问道:欧师,有事么?
欧宁羽停下脚步点点头,轻吁一声说道:余驸马,剑斋来信说师姐病危,我得立即赶回中原。
闻言,余长宁陡然睁大了双目,失声道:什么,你是说天尼老前辈?上次见她的时候还粗声粗气喊打喊杀,不是好好的么?为何这么快就病危了?
欧宁羽苦笑摇头,说道:师姐现年已经六十有二,前些年便觉得身体愈来愈不行,今次突发恶疾卧榻不能起身,恐怕她也是觉得自己大限将至,才急招我和紫若回去吩咐事情。
余长宁点了点头,有些不舍地说道:紫若也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