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举起酒爵笑道:本官提议,为这双喜临门之事,干一杯。
众人轰然允诺,通通举杯一饮而尽。
也不知是酒劲上涌,还是心头羞涩的缘故,房玉珠俏脸红如晚霞,她对着众人微微一礼,真诚致谢道:多谢大家祝福之情,玉珠以后虽然不再涉足诗坛,但也会继续领略诸位才子的风采。
孟悠笑着点了点头,问道:对了房社长,今日为何不见余驸马出席宴席?
房玉珠轻轻笑道:余驸马现在就任国子监祭酒,公务繁忙,大事缠身,玉珠思忖再三,觉得还是不打扰他为好,所以并未出言邀请。
孟悠有些失望地叹息道:四年前诗词大会,在下败于余驸马之手,一直想找机会与驸马爷再行切磋一番,看来今番却是不能如愿了。
话音刚落,一名绿纱侍女突然轻轻地上楼而来,行至房玉珠身旁递来一张纸笺,低声道:社长,此诗乃是刚才身在一楼的一名士子所作,掌事觉得诗意不错,便缮写下来,供社长过目。
房玉珠接过一看,刚读了一遍,一双美目陡然便睁大了,赞叹道:呀,真是好诗句。
骆宾王好奇问道:不知是何诗句?社长能否读来听听?
房玉珠轻轻点头,优美的吟哦声已是悠然响起: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话音落点半响,厅内之人面面相觑,皆有惊奇之色,最后还是上官仪肯定性地点头道:优美生动,不论是诗境诗意来看,都是一篇难得的佳作,特别是最后那句故穿庭树作飞花,实乃绝妙的点睛之笔。对了,可知作诗士子姓名?
房玉珠摇了摇头,探寻的目光朝着绿纱侍女望去。
绿纱侍女如实禀告道:那士子姓余名宁,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
姓余?二十出头?房玉珠喃喃自语了几句,实在记不起关内道何时出现了如此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