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重重地打了一个酒嗝,也是同样饮干。
欧宁羽拿出袖中丝巾沾了沾唇角酒汁,心知时候也差不多了,便出言问道:瞧长宁如此模样,莫非是有什么心事?
呵,心事?我的心事很多啊,前辈想听哪一出。作法自毙的余长宁对着欧宁羽酒后吐真言了。
欧宁羽微微一笑,问道:不知你今日设此酒局,意欲何为?
呵呵,这一酒宴……还……还不是因为欧师?
为了我,为何?欧宁羽蹙着眉头,神情大是疑惑不解。
余长宁自斟自饮了一杯,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陛……陛下一直很好奇……欧师心仪之人……呃……是谁,所以特令长宁打……打探一番,所以设下酒宴,希望……能够使欧师酒后吐真言……
一席话落点,余长宁终于坚持不住了,醉倒在桌前。
欧宁羽哭笑不得地思忖半响,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也不理睬醉倒在地的余长宁,拂袖离开凉亭,那身白衣白裙融入了冰天雪地之中。
到了黄昏时刻,余长宁方才清醒过来,此际,他斜躺在床榻上,脑袋上敷着冰块,浓郁的酒味呛得正在照顾他的长乐公主连连蹙眉。
眼见他转醒,长乐公主向后转身,挥手道:婉平,快,端热茶来。
婉平立即应命,斟满热茶碎步上前递给公主,长乐公主望了余长宁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还能起来吗?
余长宁虚弱笑道:呵呵,应该还行。说罢,已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笑。长乐公主埋怨了一句,掀开茶盏的盖子,凑到嘴边轻轻地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递给他道:来,快喝了。
余长宁点了点头,接过茶盏轻啜了起来,刚喝得没几口,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翻江倒海,哽了哽脖子作势欲呕。
长乐公主早有准备,急忙捧起了搁在榻前的唾壶,急声道:驸马,想吐便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