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禹英慌忙回身,却见房玉珠身子摇摇晃晃便要摔倒,不容多想急忙上前扶住了她,关切道:玉珠,你这是怎么了?
房玉珠听到余长宁被关押的消息,当即便心惊胆颤浑身冰凉,幸亏杜禹英反映极快及时相扶,这才没有晕倒在地,此际她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虚弱不堪地回答道:我……我没事,禹英姐不必担心。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杜禹英俏脸上布满了焦急之色,将她扶着坐在绣墩上道,快,你先喝点水。说罢,端起茶盏捧到了房玉珠眼前。
房玉珠接过茶盏轻呷一口,心里虽是担忧不已,但人已经恢复了镇定,急声问道:杜公子,详情究竟如何,请你慢慢道来。
杜荷点点头,将自己所听说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及至听完,房玉珠良久愣怔,娇躯瑟瑟颤抖不已。
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杜禹英大觉奇怪,柔声问道:玉珠,此事莫非有什么不妥?
房玉珠恍然回过神来,抓住杜禹英的纤手焦急道:禹英姐,余驸马他并不是杀人凶手,我可以证明。
杜禹英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儿,却发现房玉珠的手寒凉无比,她轻叹一声道:我也不相信余驸马会是杀害张少晨的凶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但是我们的臆测并不能成为朝廷审案的依据,你如何能够替余驸马证明清白?
余长宁当时与自己在一起,自然不会前去平康坊杀人,这一点房玉珠再清楚不过,然而余长宁已被收押天牢,那必定是没有在陛下面前提及此事,他这么做一定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清白。
心念及此,房玉珠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暗暗下定决心道:若是余郎没办法证明自己不是凶手,我即便拼了清白不要,也一定要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杜禹英见房玉珠神情说不出的奇怪,心头的疑窦忍不住更深了,从心里来讲,她也不相信余长宁会是杀人凶手,不过朝廷办案自有一套程序,自己身为国子丞,是没有权利插手其中的。
思忖半响,杜禹英轻声道:这样,今晚我前去叔父府中了解一下案情,看看能否有什么帮助。
大理寺卿杜楚客乃杜如晦之弟,也是杜禹英的叔父,闻言,房玉珠才稍微安心,沉声道:我陪你一道前去。
此际,听闻余长宁被关入了天牢,整个余家登时一片混乱。
罗凝急得团团乱转,拉着公主的手心惊肉跳地说道:公主,长宁他宅心仁厚,平日里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怎会无缘无故杀害他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长宁是被人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