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玉珠轻笑颔首,望着已经升上中天的明月道:已经快到亥时末刻,我们走吧。
余长宁这才恍然道:啊呀,怎么与你在一起时间竟过得这般快?不知不觉便要三更了。
房玉珠怅然一叹道:是啊,时间的确过得太快了,今日一别再见只怕要等到年底了。
不难听出房玉珠言语中的伤感,余长宁轻轻一叹,低声念诵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只要心相连,千里一线牵。
房玉珠听得如痴如醉,红着俏脸轻轻道:余郎,玉珠永远也忘不了你在黄鹤楼前醉酒诗百篇的风范。
余长宁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笑道:我也忘不了在这楼内初见玉珠时的惊艳,一诗一画情定三生,此生能有玉珠相伴,足矣!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生死契约,与子成说。
柔情蜜意的誓言在房内轻轻地响了起来,澄明皎洁的弯月在中天露出动人的仙姿,银辉穿过窗户照在了房内一对璧人身上,久久不肯离开。
……
余长宁回到公主府时三更已过。他蹑手蹑脚地穿过前厅来到栖凤楼之前,双目一瞄却见公主的寝室还亮着灯光,心头不由凉了半截,不禁有些忐忑了起来。今晚迟归,他并不是因为惧怕长乐公主而担心,只因这段时间他和长乐关系无比融洽甜蜜,所以余长宁才担心会惹得公主生气伤心。
☆、第九七八章不白之冤
犹豫了半响,余长宁终于还是步入了楼内,刚走入房间,却发现公主虽然勉强保持这坐姿,然而美目紧闭身子斜靠在软塌之上,显然早就已经睡着了。
见状,余长宁暗生愧疚,也担心寒凉的夜风会使长乐公主感染风寒,他快步上前将公主环腰抱起,便要放在床榻之上。
谁料此刻长乐公主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竟突然醒了过来,她睡眼惺忪地打了一个哈欠,含糊不清地嘟哝道:驸马,几时了,如何才回来?
余长宁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所以多喝了几杯,倒让公主担心了。
长乐公主轻轻颔首,正欲闭上美目,不料突然一个激灵睡意顿消,嗅了嗅余长宁的衣衫道:咦?你身上怎么有一股胭脂水粉的香味?言罢,美目已是盯着余长宁,满是嗔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