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拱手点头道:是,臣也不知修订得是否准确,献给陛下故请陛下斟酌。
荒谬!李世民还未出言,朝班中已是闪出了一名大臣,正是尚书右仆射长孙无忌,他对着李世民当头一躬道:臣启奏陛下,昔日臣奉命与房相修订《贞观律》,利用闲暇时间耗时十年方才修订完毕,臣也承认《贞观律》存在一定漏洞,但今日余祭酒声言用了两天时间就修订完毕,实在是荒天下之大谬!
余长宁也不生气,淡淡笑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长孙大人心存怀疑也是情理之中,所以臣今日已经将《贞观律》修订手稿带来,正置于殿外。
房玄龄知道余长宁做事像来稳妥,若没有一定把握,断不会这般信誓坦坦地开口,略一沉吟,房玄龄出班奏道:陛下,既然余祭酒如此有把握,不如让他修订之后的《贞观律》呈上前来一睹。
准奏。李世民立即重重一拍御座扶手。
不消片刻,内侍捧着一个木匣快步上殿,毕恭毕敬地放在了李世民身前的御案上。
在大臣们炯炯的目光中,李世民亲自打开了匣盖,拿起一叠纸笺仔细地看了起来,看得半响,眼睛陡然圆整,竟是忍不住轻轻地咦了一声,显然颇为惊奇。
见李世民这般模样,众臣都止不住的好奇,只有余长宁一个人气定神闲地站在殿中,面带淡淡的微笑。
看了许久,李世民这才长吁一声放下了手中纸笺,惊叹出道:修订得果然更加合情合理,内侍,将这份手稿传给众大臣翻阅。
站在李世民身旁的内侍应得一句,立即端起案上木匣走到了朝班之中,大臣们立即你几张我几页地翻看了起来,不消片刻,殿堂内激起了高声的议论之声。
仔细地读了几页,房玄龄心头大为激动,拱手朗声道:启禀陛下,臣以前奉命主持《贞观律》的修订,目前《贞观律》最大的弊端,在于朝廷和地方在审判中对法律条文理解不一,余祭酒所修订的《贞观律》,对律法逐条逐句进行统一而详细的解释,如臣所看到的‘流刑三:二千里。二千五百里。三千里。这一条律法,余祭酒在后面解释为‘《书》云:流宥五刑。谓不忍刑杀,宥之于远也。又曰:五流有宅,五宅三居。大罪投之四裔,或流之于海外,次九州之外,次中国之外。盖始於唐虞。今之三流,即其义也。使之更加让人能够理解,实在是非常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