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秀云沉吟了片刻,断然开口道:余大人,末将觉得还是先走天夕口看看,若情况不对,我们再走呼延谷,你看如何?
行军打仗并非余长宁所长,茫然无计之下,他也只得相信柴秀云的决定,点头道:好,就依照将军的意思。
翌日清晨,五千骑兵拔营西进,二十里之地辰时便已经抵达。
余长宁驻马展眼一望,浩荡的黄河边一片高山当道矗立,只有一条河边小道通行而过,地势极为险峻。
这里莫非便是天夕口?见状,余长宁不由出言一问。
柴秀云点头道:不错,末将这就吩咐斥候进谷探勘地形。
余长宁点点头,吩咐大军暂且歇息,数名斥候已是飞马潜入谷中探勘地形。
不消片刻,斥候出谷禀告道:余大人,柴将军,属下在谷内沙地上发现了马蹄痕迹,另外谷内深处有炊烟冒出,看似有人在里面埋锅造饭。
柴秀云俏脸一沉,问道:你们可有深入谷中探勘?
斥候面露难色地开口道:从情况开看,谷内必定有突厥兵马埋伏,所以属下等人也不敢冒然深入,侦查了五里之地便立即返回前来禀告。
如此说来,突厥人是准备在这里伏击我军。柴秀云皱着眉头说得一句,突然问余长宁道:余大人,你觉得现在该如何是好?
余长宁出言道:本官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将军自行决断便可,不过既然谷内有异状发生,本官觉得还是改道呼延谷为好。
柴秀云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改道而行,走北面的呼延谷。
打定主意之后军令一下,五千唐军骑兵立即拨马向北,朝着呼延谷而去。
一路烟尘大起马蹄如雷,余长宁双腿紧夹马腹,那匹乌黑油亮的雄峻战马犹如脱弦利箭一般速度飞快,矫健的四蹄击在夯土地面发出了极有节奏的马蹄声。
在纵马如飞的颠簸中,余长宁满腔的心思飘了很远很远,他总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细细地思忖了半天却根本找不到原因白,就好比一个念头犹如闪电一般从心底划过,却始终抓不住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