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房玉珠纤弱的身影也在人群之中时,杜禹英俏脸神色微变,对着余长宁怒声道:房玉珠不过区区弱女子,如何能够让她上堤?若是发生了危险和意外怎么办?
上次房玉珠累得晕倒后,余长宁专门叮嘱过房遗爱让他好好地看着房玉珠,不要让她再上堤坝,没想到眼下又出现了这等局面,心里不由大是恼怒,正欲上前劝阻一番,不料杜禹英挥手开口道:这里离不开你的指挥,还是我前去劝劝她。
余长宁知道杜禹英与房玉珠已经冷战了很多年,此际听她竟愿意亲自去劝说,脸上顿时出现了无比惊讶之色,嗫嚅开口道:你不是和她……为何现在又……
虽然情况危机,但杜禹英俏脸上依旧露出了一个动人的笑容,淡淡开口道:昨夜你的话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太自私了一点,若是能够凭借这次治水与玉珠和好如初,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余长宁愣愣地看了她半响,心悦诚服地点头道:军师能够如此作想,余长宁实在佩服万分,若能如此,我相信房姑娘一定会很高兴的。
杜禹英微笑颔首,突然举步朝着房玉珠所在的地方而去。
然而还未等她走到房玉珠身边,一个滔天巨浪陡然袭来卷上了堤坝,只闻周围人群惊叫退让,浪潮席卷之地的几人全都已经被洪水卷得无影无踪。
看到房玉珠活生生地消失在了自己眼前,杜禹英陡然觉得一股寒意沿脊梁迅速遍及全身,她尖声换得一句玉珠,已是不顾一切地朝着堤坝边缘扑了过去。
余长宁瞬间如遭冬雷击顶,浑身陡然发出不寒而栗的颤动,一种莫大的恐惧漫卷了他的整个心灵,来不及多作思量,他猛然一声大叫也是飞一般地狂奔而去。
杜禹英来到堤坝边缘看到洪水滚滚巨浪滔滔,被大浪卷去的房玉珠早就没有了身影,一股冷冰冰的绝望陡然弥漫了身心,长期压抑的深厚感情犹如喷泉一般突然奔涌而出,她啊地一声悲鸣,双目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余长宁跌跌撞撞地冲到了杜禹英的身旁,颤声问道:玉珠人呢,她在何处?
杜禹英猛然抱住了余长宁,一句话也不愿意说,竟在他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
余长宁蓦地呆了起来,脸色转白,口唇颤震,手足发冷,摇摇晃晃的立足不定,只觉头脑中天旋地转快要晕过去了一般。
此刻,房遗爱面色苍白地跑了过来,颤着嗓音问道:玉……玉珠呢?余驸马,玉珠她在什么地方?是否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