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恍然回神,从房玉珠身上收回了视线,拱手笑问道:不知房相有何交代。
交代不敢当,老朽只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房玄龄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余长宁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好奇问道:不知是什么好消息?
呵呵,此事说不得,道不得,待会你就知道了。房玄龄捋须一笑,神色中大有顽童一般促狭之色。
余长宁闻言一噎,恨不得将这个卖关子的老家伙痛打一顿,然而房玄龄现在不仅仅是自己的忘年好友,而且还是未来泰山岳父,自然不能得罪,只得报以无奈的笑容。
房玉珠虽然有满腔情话想要与爱郎倾述,但现在人多势众,也只有生生地忍住,上前递给余长宁一幅字画道:余驸马,玉珠尤为欣赏你的英雄事迹,所以破例作画一幅,送给余驸马聊表心意。
送画啊,我喜欢。余长宁笑嘻嘻地说了一句,双手平伸而出便去接房玉珠手中的字画。
在两人双手交汇的一霎那,余长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偷一抚房小姐的手背,这才顺势接过了画卷。
被他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轻薄欺负,房玉珠俏脸红得犹如天边的晚霞,好在时才自己的小手被字画挡住,才没有被房玄龄等人发现余长宁的小动作。
余长宁徐徐展开了字画,画中弯月如勾,群山隐隐,一人策马扬鞭纵横草原,既有几分凌云壮气,又有几分孤寒萧瑟,直看的余长宁移不开眼来。
半响,余长宁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是我?
房玉珠红着脸开口道:玉珠构思此画时幻想余驸马在突厥汗国的英姿,大概……就如此!
擦,单纯的房小姐啊!余长宁在心中默默地念叨了一声,少女的幻想总是无比的美好,真正的余驸马应该是贼头贼脑地使诡计,耍阴谋,怎会有这般英俊潇洒地策马扬鞭?
再看旁边,还题着一首五律诗句,余长宁轻声诵读道:
英雄气概与天平,匹马单刀独自行,
岁月不改忠臣志,运筹帷幄鬼神惊。
藐视敌国如小儿,北夷万千敢平欺,
壮志威风千古颂,悠悠青史留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