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汗王如此模样,芷云心头不由为之一凛,抚胸亢声道:是。
不消片刻,甄云带领着苍狼卫出发了,犹如一片乌云般向南方急追而去。
由于狄知逊已将两国结盟的消息吩咐信使快马带回,所以马队行进的速度并没有多快,一到夜晚就扎下了营帐。
终于能与薛仁贵、狄知逊正大光明地相处,余长宁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向一路跟随保护的苏紫若说得一声,便前去狄知逊帐中饮酒为乐。
几碗凛冽的烈酒下肚,余长宁空碗一朝大是感概道:喝惯了草原的马奶酒,还是觉得中原的美酒好喝,清寒凛冽,力道灌顶,实在爽哉!
狄知逊捻着颌下的短须笑道:余驸马多年未归大唐,自然觉得大唐一切都好,连这简单的烈酒干肉也觉得是人间美味,待到到了河东道,为兄再置办宴席好好地款待你一番,让你解一解乡愁。
如此甚好。余长宁一拍膝盖大笑一声,转头问道:薛大哥,不知这几年你过得如何?还有罗瑜贤弟身在何处?
薛仁贵放下酒碗一笑,将这几年的经历简要的述说了一遍,末了道:如今瑜弟业已成为柴秀云将军的亲兵统领,虽是官职略逊于为兄,然而身在中枢深得柴将军的器重。
哦,说起来大家都还是混得不错嘛!余长宁不由欣慰一笑。
嘿嘿,瑜弟虽然是表面风光,但内心却是苦楚不已,那日劫法场未能救得画眉姑娘,一直是他心头最为遗憾之事,现在依旧不能释怀。
劫法场?不知此话何意?余长宁顿时惊讶了。
薛仁贵又是一笑,将那日与罗瑜前去劫法场,却被苏定方发觉的事情说得一遍,叹息道:好在我们当时没有动手,现在想来,那些行刑的囚犯,一定不是余兄弟的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