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的甄云总是带着坚强的微笑,然而在一人独处的时候,她才会卸下防备露出软弱的女儿之态,释放那被压抑住的伤痛。
重重地撂下酒碗,甄云幽幽一叹,含糊不清的语气显然已经有了浓浓的醉意:既然你根本不喜欢我,为何却要来招惹我?难道甄云是这般可以任由你轻薄的女子?你,你,你当真可恶!可恨!呵呵哈哈哈哈……
甄云的笑声悲凉伤感,听在余长宁的耳朵里却是那般地刺耳。
眼见甄云又在斟酒痛饮,余长宁终于忍不住了,重重的一声咳嗽响起,顿时打破了后帐的宁静。
闻声,沉浸在伤痛中的甄云顿时吓了一跳,手中酒坛也是哐啷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她霍然起身厉声问道:是谁?谁在那里?!
甬道的黑影沉默了片刻,这才走出低声道:汗王,是微臣,余长宁。甄云不能置信地瞪大美目望着余长宁,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来了?说完之后,她突然想起刚才自己的酒话醉态必定被余长宁听去看去,原本就醉得殷红一片的俏脸此刻更红了。
☆、第七四零章两女争夫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对视良久,一种复杂的感觉从甄云心头冒了起来,她又感屈辱又觉愤怒,厉声喝斥道:国师未经通禀就冒失入内,难道不觉有失规矩么?
对不起,我刚才心里着急,所以一时间没想那么多。
哼!不知国师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我什么事也没有。
甄云咬牙切齿地怒声道:那你为何要不声不吭地闯进来?
余长宁头脑一片昏沉,心里已被纷乱的情感所左右,长吁一口酒气坦诚直言道:因为,我不想见到你如此伤心难过。
话音落点,甄云如遭雷殛,惊讶怨愤痛苦酸涩纷至沓来,娇躯颤抖得犹如秋风中的落叶:本王怎会伤心难过?你不要胡言乱语。
余长宁叹息道:在薛延陀时的一点一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特别是我们藏匿在酒肆中的那段时间相濡以沫,同甘共苦,没有汗王国师,只有孤男寡女,或许在那个时候我便对你产生了异样的感情,你替我缝补衣服时是那么地温柔可人,你的一颦一笑是那么地让我为之着迷,甄云,余长宁有幸能够得到你的垂青实在是三生有幸,但却无法有信心能够给你一个未来,你……懂么?
面对他醉酒后的这番表白,甄云突然泪如雨下,香肩微微抽搐耸动着,哽咽质问道:男未娶女未嫁,为何却没有未来?难道就因为我是突厥汗王么?
不是,我也有我的苦衷。余长宁沉重地说了一句,万般心事堵塞在心头,却不能对她如实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