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之躯乃是女子最为珍贵之物,我却被你看也看了,抱也抱了,你总不能一副装作若无其事?秦清颇为幽怨地说了一句,见余长宁神色越来越尴尬,忽地笑道,傻瓜,我逗你玩的而已,何必作出这般愁眉苦脸的模样?
余长宁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笑道:清姐姐乃世间奇女子,江湖儿女自然不拘小节。
秦清心头虽然苦涩,脸上却强颜笑道,好了,我先出去替你熬药,你先睡一会吧。
余长宁点点头,看到她的身影出门而去,这才躺在床榻上呼呼睡去。
……
这几日,拔灼的心情大是沉重了起来,这沉重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甄云猜测的那番话,难道曳莽冤枉突厥汗国,真是为了想要夺取可汗之位?
特别是余长宁遇刺之后,拔灼的这份警觉不由更深了,因为也只有杀掉余长宁,才能将冤枉突厥汗国的一切真相掩埋,曳莽的确很有必要这么做。
长期以来,他与曳莽都是明争暗斗不已,但是一切都只限于才能智谋方面的比拼,从来没有人在背后耍过阴招,曳莽虽然自知不如他,却也没有采取什么卑鄙的举动。
然而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事,却让拔灼改变了这一看法,他感觉曳莽正在利用打击突厥汗国的机会,削弱他在父汗心目中的影响力,若是坐实了甄云反叛薛延陀的罪名,他拔灼也是难辞其咎,说不定会因此失去竞争汗王的资格。
曳莽,你真的忍不住动手了么?想着想着,拔灼忍不住喟然一声长叹,一拳重重砸在了桌案上。
思忖了半天,他觉得自己一定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面对曳莽的一系列举动,必须有所反击才行。
心念及此,他决定出门去见见甄云,毕竟甄云智谋过人,一定能够想到比较妥当的办法。
来到驿馆,拔灼立即来到了甄云的房间,关上房门密谈了起来。
秦清受余长宁所托,早就注意到了拔灼的到来,悄悄翻上屋顶揭开一片屋瓦偷看,明晃晃的灯烛下,里面的情况自然是一目了然。
听罢拔灼的述说,甄云一双好看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半响才开口道:其实从真珠可汗的态度看出,曳莽是否冤枉汗国并不重要,而是他想凭借这次机会进一步加强对汗国的掌控,现在汗国的逐渐强大已是让可汗感到了一丝担忧,所以他才严令我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不能离开汗帐。
拔灼有些气恼道:但你可是我未来的汗后啊,以后薛延陀与突厥汗国还不是一家人,为何父汗竟要如此猜忌?
甄云淡淡笑道:王者无情,想必可汗也是担心你以后并不能控制突厥汗国,所以才提早部署,想要消除我在突厥汗国中的影响力,为你以后接掌汗国打下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