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爱郎,瑶瑶轻轻吁了一口气使自己平静了下来,镇定从容地开口道:今日宣召国师前来,是因本宫从未去过突厥,所以想听国师说说突厥的趣事见闻,不知可否方便?
余长宁知道这只是瑶瑶想要见他的借口而已,略一思忖,摇头断然道:不方便!
瑶瑶闻言为之气结,好气又好笑道:不知国师有何不方面的地方?
余长宁郎朗高声道:启禀公主,若是只谈论突厥风土人情,外臣自信滔滔不绝可以说个一天一夜,不过外臣今天想要对公主讲述的,乃是涉及突厥王室的一些秘闻,如汗王的兴趣爱好,喜怒哀乐等等,公主未来乃是我突厥汗后,及早了解这些也是对你大有裨益,所以外臣相请公主屏退左右,容臣细细道来。
这个坏胚子,原来竟是打的这个主意。瑶瑶心念虽此,但美目中却流转着动人的色彩,显然颇为意动。
高句丽虽非中原王朝那般恪守礼制,但自己毕竟乃未出阁的公主,所以瑶瑶对召见余长宁前来还是有些顾及,本想就这样看看他就好,哪料到余长宁显然不满这样公事话的交谈,竟想与她单独相处,而且还想出了如此一个借口。
仔细想来,自己将要远嫁突厥,私下向臣子了解一下未来夫君的喜好,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即便这样做有些轻率,父皇知道也只会口头责怪几句,断不会惹来麻烦。
想着想着,瑶瑶一双美目不由开心得弯成了月牙儿,沉声下令道:本宫想与国师单独谈谈,不用你们在这里伺候了,通通下去吧。
宫娥太监们躬身应命,轻轻退了出去,只闻吱呀一声细响,厚实的殿门紧紧关闭了。
余长宁心头一喜,刚要举步,突然看见帷帐一动,长裙婀娜的瑶瑶已是快步而出,带着一阵香风扑进了他的怀中。
伊人入怀,自然是软香温玉,霎那间,眼泪从两人双目中不约而同地夺眶而出,他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任由泪水雨点般的落下,良久没有分开。
不知过了多久,瑶瑶离开了余长宁的怀抱,拢了拢脸边垂下的一缕秀发,微带羞涩地说道:你竟想出这样的办法将他们支开,若是被我父王知道,那就麻烦了。
余长宁拉着她的纤手笑嘻嘻道: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即便是赤身相对被翻红浪,别人也不能说一丝一毫的闲话。
瑶瑶虽已成为了妇人,然而也只是在新婚当夜与余长宁赤身相对,心理上几乎与一个少女无疑,此刻听他孟浪之言,顿时羞红了脸,蹙着柳眉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算是教训。
余长宁虽然被她玉手掐得是皱眉切齿,但脸上依旧不减笑容,问道:对了娘子,你脸上的伤疤是如何消失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