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想到这里,躺在榻上的余长宁喉头突然咕地一声,翻过身子伏在榻边已是吐得一塌糊涂。
刺鼻的味道瞬间萦绕了甄云的鼻端,她有些难受地皱起了眉头,略一思忖,突然提起案上的银壶倒了满满一碗牛骨茶,便走了过来坐在了余长宁的身旁。
她将余长宁扶起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淡淡开口道:来,你先喝一点牛骨茶。
余长宁张大嘴巴难受地喘息着,待到甄云将银碗边缘凑到了他的嘴边,才贪婪地大口吞咽起来。
其实余长宁并没有多少醉意,醉酒之举乃是他与泥孰故意掩人耳目,待到芷云将他抗回来之后,他一直故作呼呼大睡醉酒不醒。
原本以为真云待不了多久便会离开,没想到他却一直守在帐内等芷云归来,无奈之下,余长宁强迫自己呕吐而出,便是希冀用酒臭味使真云离去。
然而没料到的是,真云以堂堂可汗之身,竟如此细心地照料自己,一时间余长宁不禁有些感动。
他靠在真云肩头,感觉到真云含辞未吐,却是气若幽兰,淡淡的馨香萦绕鼻端久久不散,心里不由感到大是惬意……
然而没过多久,余长宁突然反映了过来,无声呐喊道:擦,躺在一个大男人怀里还惬意个屁!这该死的娘娘腔,有事没事你在身上喷什么香水!
便在此时,芷云端着一个食盘走了进来,真云又亲自将那碗热气腾腾的鱼羊汤一勺一勺地喂进了余长宁的嘴里,待到他额头细汗不止时,这才柔声问道:余少卿,你没事么?
唔……唔……余长宁故作恍恍然地醒了过来,勉力一笑道:原来是可汗,我……我这是在哪里?
真云还未回答,旁边的芷云已是没好气地开口道:刚才你与右贤王一起喝酒醉得不醒人事,还是可汗将你带回来的。
余长宁表情呆呆地点了点头,长吁一声虚弱道:对不起,可汗,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无妨,你只是一时放纵而已。真云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擦!这该死的娘娘腔又对着我放电?!见那犹如花朵般美丽的笑容,余长宁心脏又是不争气地狂跳了起来,
甄云却没有注意到余长宁复杂的心思,她蹙眉问道:对了,刚才你与右贤王说了什么?为何你们喝得如此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