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他击中后背,柴秀云必定活不成,好在她临危不乱,斜身一个大跨步堪堪躲过,正欲仗剑格档,突然看见余长宁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手臂一扬一蓬白茫茫之物已是朝着耶律宁飞了过去。
此际耶律宁刚刚落地,忽然眼前白茫茫一片,还未等他反映过来,无数粉末已是飞入了眼中、鼻中、口中,一时气为之窒,跟着双眼剧痛,犹似万枚钢针同时刺一般,待欲张口大叫,满嘴粉末,连喉头也是嗌住了,再也叫不出声来。
柴秀云眼见机不可失,急忙朝着耶律宁一剑刺来。
耶律宁虽然无比慌乱,但听到耳畔风声出于本能向后一躲。
柴秀云肩膀伤口还未复原,此刻手臂用力前伸顿时拉扯到了伤口,力道已是弱了几分,剑尖虽然刺中耶律宁的胸口,但刺入却是不深,造成的伤口自然也是不大。
耶律宁惨然一声大叫,双目不能视物只得挥舞着弯刀四下乱砍,余长宁原本想要乘机偷袭于他,见他如疯似癫的模样也是不敢轻易上前。
柴秀云痛得秀眉一皱,想要继续朝着耶律宁攻去,不料他似乎意识到了危险,突地转身飞奔而逃。
柴秀云见状神色一变,对着余长宁急声道:追!不要让他跑了。
余长宁点点头,急忙奔至马前翻身上马,打马一鞭已是飞驰而出。
耶律宁眼前黑蒙蒙一片,痛得泪水止不住的长流,他将手指放在嘴边一个响亮的口哨,坐骑已是飞奔而来。
耶律宁毫不停歇地翻上马背,还未等余长宁追近,已是飞马而逃。
看到他逐渐远去,余长宁大失所望,回马来到柴秀云身旁叹息道:可惜,让他跑了。
柴秀云望着耶律宁逃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出声,半响后才叹息道:这次我们可是招惹了一头恶狼啊!
余长宁一怔,好奇问道:柴将军此话何意?
这人武功高强,厮杀狠毒,眼下虽然受创而遁,然而伤势却不甚严重,我敢打赌,他一定会再找时机前来偷袭我们的。
啊,如此所来,我们岂不是险之又险?
柴秀云正色点头,对着余长宁肃然道: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起行,争取早点到达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