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余长宁来到了太医院,许多大臣已经好转离开,但还有极个别身体虚弱者依旧在病榻上修养。
一见白发苍苍的太医令,余长宁立即迎上前来询问道:敢问老大人可有查明病情缘由?
老太医捋须回答道:余驸马,老夫也不怕实话相告,经过太医署的太医们会商察看,初步将前天廊下食引发的群臣闹肚子事件定性为食物不洁,我们正要将这个情况禀告给陛下知晓。
什么,食物不洁?你们可有查清?余长宁有些愤怒地开口道,老大人,这次事件不仅关系到宾满楼的声誉,更牵涉我们余家的安危,请你们千万不能妄下决定。
驸马爷抱歉,老朽知道宾满楼乃是你们家的产业,但我们身为太医,也不能徇私枉法偏袒你们,自然要将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
放屁,我昨天才吃了宾满楼内剩下的廊下食,根本没有任何问题,问题一定是出在其他某个环节,拜托你们调查清楚,不要冤枉了好人。
闻言,老太医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口气也是转为了冷淡:余驸马的意思莫非是在说老夫等人陷害无辜?
余长宁气昂昂地点头道:当然,不知你们是用什么方式查明大臣们闹肚子是因为廊下食不干净引起的?
老太医黑着脸道:本官行医多年,观人看病自然有一套,看样子便知道是因为食物不干净引起的。
哼,一派胡言,你们太医署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老太医性格耿直,加之脾气极为牛顽,听到余长宁如此责怪之话,顿时气得身子一阵颤抖,也不管他是天子帝婿,冷冷挥袖道: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余驸马,老朽还有公事要处理,恕不奉陪了。
余长宁攥紧了拳头,也没心思与他继续争吵下去,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出得皇宫来到东市,漫步在行人密织的长街,余长宁心头却是茫然无措。
目前太医署已将事情的缘由定性为食物不干净,这可是将责任全部推在了宾满楼的身上,如果罪名坐实引来陛下龙颜大怒,不仅是整个宾满楼,说不定连余家都会受到牵连。
但他知道问题并不是出在宾满楼,而是说不定有人在其中作祟陷害,但是光凭前日剩下的廊下食根本无法成为有效证据,问题的关键,必须找到引发大臣们拉肚子的真正原因。
正在他悠悠思忖漫步间,一阵嘈杂的脚步突然响彻耳边。
余长宁转头一看,只见两个妇人正抱着婴孩快步跑了过来,其中一人边跑边对着同伴解释道:那神医看病可厉害了,我家虎娃前几天高烧不退,吃了很多大夫的药都没有好转,没想到这神医刚刚开了一副药,吃了便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