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两人坐上马车回城,窗外大雪纷落,四野白茫茫的一片,所以也没兴致到处游玩一番,径直返回了长安。
来到东市马车驶到了宾朋楼之前,突见对面的宾满楼人声鼎沸喧嚣不断,余长宁不由笑道:这段时间姨娘虽然不在,大哥倒也将酒肆打理得井井有条的,看,我们生意多好。
陈若瑶点头笑道:余长致的长进的确是让人有目共睹,而你宾满楼在这一年更是客似云来,连宾朋楼都比了下去。
哇,你的口气怎如此之酸,宾满楼再好以后也是大哥的,以后待你过门后,我俩再认真地经营宾朋楼,到时候说不定还能与大哥一较长短。
陈若瑶点了点头,正欲说话,突然看见余长宁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不由好奇问道:你怎么了?
余长宁有些奇怪地开口道:宾满楼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我刚才似乎看见了有很多官差在里面。
陈若瑶看着蜂拥堵在门前的人群,也是颇觉奇怪道:这些人为何全站在门口不进去,似乎是在看热闹一般?
余长宁也不回答,径直跳下了马车朝着宾满楼而去。
刚刚走到门边却见人群将大门堵了一重又一重,根本挤不进去,围观的人们探头探脑朝着里面指指点点,更有好事之人聚在一起低声议论。
余长宁看见一群长舌大婶正站在边上,不由问道:敢问这宾满楼今儿个是怎么了?为何竟如此热闹?
一个满脸横肉的长舌妇唾沫飞溅地开口道:哎,你还不知道吗?今天宾满楼出事啦!听说是送进皇宫的廊下食出了问题,还吃死了几个大臣,现在官差正在里面抓人哩。
你说什么?!
长舌妇的话音刚刚落点,余长宁立即惊得肝胆俱裂,脸色也是变得惨白无比,犹如一只受伤的雄狮一般疯狂地挤入了人群,不顾一切向着楼内冲去。
刚下马车的陈若瑶见他此般模样,不由大是好奇,也是提着长裙跟了过来。
余长宁拼命地挤进了楼内,却见十余个膀大腰圆的衙役正站在门口防止看热闹的人群入内。
眼见余长宁的异动,一名衙役瞪着眼睛喝斥道:无知刁民,还不快快后退,否者大爷将你抓进牢子里去。
余长宁此刻又惊又急,自然没有好脸色,愤声开口道:大胆,本官乃驸马余长宁,宾满楼内岂容尔等在此放肆!
衙役一听他自称为驸马,不由脸色大变,正在犹豫不决间,一个领头的衙役已是走过来拱手道:原来真是余驸马,小人乃京兆尹衙役领头张成,曾有幸见过驸马爷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