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懒洋洋地挥手道:这几日国驿馆发生了一件大事,直到今日方才处理完毕,所以现在才能回府休息。
余长致恍然地点了点头,递来一个热气腾腾的胡饼笑道:这是姨娘让我拿给你的,你有空就来酒肆看看,知道吗?
余长宁接过胡饼用力一闻,顿时食指大动,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开口道:好,用空我便过来,你还是先去酒肆吧。
余长致点头一笑,方才去了。
回到府中,余长宁躺上床榻便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觉得鼻端一阵瘙痒,一个喷嚏霍然坐起,便见李明达正拿着一根鹅翎看着自己,小脸满是促狭之色。
余长宁揉了揉双目气咻咻地开口道:晋阳公主,我们也算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如此作弄我是什么意思?
晋阳公主小嘴一嘟,有些不满地说道:我与皇姐正在楼上练字,不料你的呼噜声竟是如此之大,吵得我们都不能安宁,所以皇姐让我下来教训你一番。
余长宁闻言一怔,挠了挠头皮道:我的呼噜声很大么?对了,现在几多时辰了?
快到辰时了,皇姐刚才下令,说若你醒来,便立即去见他。
余长宁点了点头,突然正色道:晋阳公主,有件事麻烦你一下可以吗?
李明达歪着小脑袋好奇问道:何事?姐夫但说无妨。
嘿嘿,本驸马现在便要更衣起身,你虽是女童,但始终男女有别,就请你先出去一下如何?
霎那间,晋阳公主脸红过耳,这才想起自己跑到一个男子的房间是多么的失礼,轻啐一口转身便提着长裙跑了。
余长宁笑嘻嘻地望着她背影,暗暗道:小丫头竟然作弄我,也让你尝尝厉害。
戴冠束发整理好衣衫,余长宁信步登上了三楼,入目便是长乐公主美丽的身影。
公主正在悉心地指导李治与李明达练字,见余长宁走了进来,她摇了摇手示意余长宁不要开口说话打扰两人,便将他领入了偏厅。
这段时间,余长宁与长乐公主的关系尚在为妙之中,没有了以前那般见面便争吵的情形,倒也称得上有所改善,特别是晋王与晋阳公主来到之后,两人既不能对对方横眉冷眼,也不能恶语相向,而且还需装得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样,不禁让余长宁大觉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