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头也不会地回答道:典客令放心,本官自有打算,你退下便可。
见余长宁如此决然处置且丝毫不顾后果,禄东赞第一次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惧怕,颤着声音道:余长宁,尔等殴打我方使臣,本官一定要到唐皇面前去告你一状!
余长宁毫不示弱地冷笑道:禄东赞大人,我大唐乃礼仪之邦,文明之邦,但对于野蛮国度的野蛮行径,我们也只有采取野蛮的方式解决,至于你是否要弹劾本官,本官悉听尊便。
禄东赞闻言惊怒焦急,见已方武士被如狼似虎的大唐官兵打得满地找牙,心知也讨不了便宜,只能愤愤然地去了。
见吐蕃人狼狈而走,中臣镰足不由大喜过望,上前对着余长宁深深一躬道:多谢大人仗义相助,外使感激不尽!
吐蕃是强国,而东瀛是弱国,余长宁这样处置的确让在场不少东瀛人大为感动,都纷纷生出了感激零涕之心。
谁料余长宁却是沉着脸摇了摇手:中臣大人,你们如何与吐蕃起了争执?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中臣镰足闻言愣了愣,却是一声长叹,恭敬一躬道:大人,请你移步阁楼,皇子殿下正在里面等你,相信他一定会如实将情况禀告大人知晓。
余长宁轻轻颔首,举步走进了楼内。
此际,远方一座三层阁楼的窗户前,突厥使臣那支洛与其随从云真,正傲然伫立,刚才的一切也是尽收眼底。
当看到余长宁吩咐甲士乱棍将吐蕃人赶了出去后,那支洛不由失笑道:这余少卿当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做,想必禄东赞吃了这个一个大亏,必定会怀恨在心,若是能恶化大唐与吐蕃的关系,那就最好了。
云真缓缓颔首,蹙着眉头一番思忖,方才冷笑道:我使人调查过那余长宁的底细,以前不过是长安城宾满楼的一名庖厨,因运气好而被长乐公主垂青选为驸马,挟平定并州叛乱的功绩而被任命为少卿,说他不学无术到也有几分真才实能,如此处置,想必不会是那么简单。
那支洛疑惑问道:可汗,那我们要如何做才好?
云真恍若女子般美艳的脸庞露出一丝笑意,转头低声道:那支洛,难道你就没发现我们的机会已经来了么?
啊,啊?机会?什么机会?那支洛依旧是一头雾水。
云真轻轻一叹也未回答,视线投向了吐蕃使臣居住的院馆,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