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行脸膛顿时涨红无比,叹息道:暗恋有什么用,或许她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那你是如何认识她的?
每个月初一、十五,刘小姐便会来城西的观音庙上香,所以我便认识了,以至于……念念不忘。
那刘小姐可有看你一眼,或注意到你?
李谨行想了半天,这才嗫嚅道:这个……或许有吧。
余长宁为之气结,这家伙连人家是否注意到自己都不知道,便在这里爱得要死要活的,实在太没出息了,摇头叹息道:那她为何却要嫁人了?
闻言,李谨行重重一拳砸在了桌案上,震得茶盏嗡嗡作响:半月个前柴哲威已命人向刘大人提亲,而刘大人已是同意。
怪不得你会如此愤怒,原来心爱女子要嫁人,新郎不仅不是你,而且还是你的仇人。
余大哥,连你也取笑我!李谨行剑眉一挑,表情说不出的愤怒。
余长宁摇了摇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皱着眉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也可以去向刘大人提亲啊,何必又如此闷闷不乐?
哎,你以为我不想么?李谨行一声沉重叹息,柴哲威可是谯国公柴绍与平阳公主之子,更是当今天子的侄儿,我李谨行何等身份,不过是一异族将领,岂能入得刘大人法眼?
笨蛋,王侯将相另有种乎,千万不要在此妄自菲薄。余长宁拍了拍他的肩头已示安慰,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当务之急,先要知晓那刘小姐是否对你有意思,否者一起都是空谈。
李谨行顿时一阵点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静待下文。
余长宁长吁一口气道:我们想个办法混进刘大人的府中,先探听一下刘小姐的口风再作打算。
李谨行皱眉道:余大哥,要如何才能混进去?
余长宁微笑道:嘿嘿,说起来也算你小子运气好,刘大人的父亲新丧,本官身为鸿胪少卿,自然可以去府中检查司仪署排放的丧礼器具是否符合要求,到时候我再制造一个你与刘小姐单独见面的机会,你看如何?
此法大妙!李谨行一扫起先的颓废,瞬间变得精神奕奕了。
不过在去刘府之前……你这臭小子先滚回去好好洗个澡,梳妆打扮有多英俊弄多英俊,知道吗?
李谨行兴奋地哎了一声,转身疾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