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未了,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重重的敲门声,惊得她不由微微错愕。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陈若瑶微微蹙起了柳眉,思忖一番,拿起一根木棒走到了门边,警惕地喝道:谁?
门外无人应答,敲门声却是更加紧促了。
陈若瑶心内紧了紧,怒声道:你若再不回答,我便报官了。
一句低低的男声突然从门缝中传来:若瑶,是我……
余郎?陈若瑶惊喜地应了一声,已是放下木棒打开了房门。
两扇木门刚刚打开,一个人影已是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倒在院子中便滚了数圈,趴在地上再也没有了生息。
见状,陈若瑶立即是吓得不轻,一个箭步上前来到他身边,却问到一股浓烈的酒味,顿时哭笑不得地开口道:你喝酒了?而且还喝得酩酊大醉?
余长宁醉意朦胧地吐着酒气道:明明我就没错,姨娘她为何要打我?若瑶,你告诉我这是为何?
陈若瑶听得不明不白,见他模样说不出的难过,不由柔声安慰道:余郎,你先别急着说话,来,我扶你到床上去。
余长宁醉醺醺地点点头,趴在地上却是一动不动,陈若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扶起,脚步蹒跚地扶着他朝着屋子里走去。
刚刚将他放到床榻上,余长宁双手挣扎像是溺水之人:若瑶,你,在哪里?难道不也要离开我?
陈若瑶心头一软,已是坐在榻边拉着他的手正色道:不管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烂,陈若瑶都不会离开余长宁,天可明鉴!
闻言,余长宁突然坐了起来,晃动着一根手指笑嘻嘻道:那好,若我要你陪我一道私奔,你愿意吗?
私……私奔?陈若瑶闻言差点咬到了舌头,疑惑不解地问道:我俩为何要私奔?莫非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呵,我现在恨死了余家,恨死了姨娘,再也不想留在长安,走,陪我一道浪迹天涯。
陈若瑶见他醉态可掬,胡话连篇,心知此刻他说的话不能当真,柔声安慰道: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你还是先休息,我去沏壶茶来给你醒醒酒。说罢,便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