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此事一言难尽,
被抓去魔教的事情自然不能对他言明,好在余长宁在路上早已想好了一套说辞,便说自己大意被歹人擒获,十多天后才找到了一个机会逃了出来,当真是险之又险。
房玄龄不疑他的话,一双白眉紧紧地拧起苦思半响:这伙歹人究竟是何等身份?竟连朝廷钦差都该劫持,实在胆大包天。
我怎么知道?余长宁摊了摊手,将问题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房玄龄慢慢点了点头:你快去换好官服随老朽进宫,咱们一去前去觐见陛下。
啊?不去行不行?余长宁一张俊脸顿时拉得老长,满脸的不情愿。
房玄龄好气又是好笑:你乃陛下亲自委派的钦差,回京第一件事便就应该进宫禀告差事经过,岂有不去之理?
房大人,我的官服可在公主府中。
那你赶快回去更换官服啊。
可现在长乐公主不让我回府,我如何才能换衣?
房玄龄哭笑不得地开口道:公主为何不让你回去,莫非你又招惹了她?
公主的心思不可猜,说起来现在我也是一头雾水。
房玄龄沉吟了一番,老眼陡然一亮,拍手道:我儿遗爱也是驸马都尉,你俩身高相仿,官衣品级也是相符,你就穿他的官服前去如何?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房大人了。
房玄龄轻轻颔首,吩咐矗立在一旁的管家道:去,将二少爷的朝服取来。
白发管家高声领命,一溜碎步的去了。
片刻之后,管家捧着一领绯色官府走了进来侍候余长宁换上,一名潇洒的年轻官员顿时出现在了铜镜之中。
余长宁头戴乌纱幞头,绯红色的官服上绣飞禽图案,腰间束着十銙金玉带,脚上再是一双乌皮履,端的是一名朝廷命官的模样。
然而可惜这厮嬉皮笑脸毫无正经,走路也是懒懒洋洋不见端庄,不说沐猴而冠,但也算得上是不伦不类了,丝毫没有朝廷官员的威仪。
驱车赶至皇宫,冬日的太阳慵懒地挂在宫城一角洒下微弱阳光,雄阔的殿阁飞檐摆动着叮咚铁马,层层叠叠的宫殿巍巍然如天上宫阙。
这个时辰李世民多半在御书房批阅周折,房玄龄轻车熟路地将余长宁带到了御书房外,向着侍立在殿门外的内侍询问道:陛下可在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