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得意洋洋地指着自己胸口,对着房玉珠便是一阵挤眉弄眼。
陈若瑶不知他俩打的什么哑语,心里正在奇怪,房玉珠却知道他所指,俏脸顿时红了,转移话题地开口道:对了,那骰盅一直由捕快保管,你是如何将自己的水银骰子换进去的?
余长宁笑着指着唐暮道:这些高难度的技巧,便要请唐门主向你们解释了。
唐暮捻须笑道:进入赌坊上楼前,余驸马便将那幅水银骰子悄悄交给了老朽,其后他故意输钱发怒,前去抢庄家的骰盅,老朽便乘乱将骰盅里的骰子调换了。
房玉珠终于明白了过来,蹙眉道:这样虽然达到了目的,但此等方法毕竟太过卑鄙,余驸马以后还是少用为好。
闻言,余长宁突然正色道:房小姐,在下问你一个问题如何?
啊,余驸马请说?
你可知为什么祸害会活百年,而好人却不长命?
房玉珠摇了摇螓首,一双美目静静地看着余长宁,显然实在静待下文。
余长宁喟然一声长叹道:因为好人大多是正人君子,拘于道德礼法,追求光明正大问心无愧,但坏人却常常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坏人赢好人输,一个好人想要战胜坏人,唯一的办法便是比他更为奸诈,更为无情。
房玉珠深受儒家熏陶,此刻听到余长宁这番言论,不由叹息道:若是照你的方法去做,那好人岂不是最后都要变作不择手段的坏人?
余长宁也是一声叹息,突然坚定道:人匆匆一生如白马过隙,转眼便会光阴不再,我觉得只要能够保护好我所爱的人,让她们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就算使用再卑鄙的手段,我也不会后悔!
话音落点,陈若瑶心里顿时大是感动,只觉能够与余长宁这样重情重义的男子厮守一生真乃人生乐事,而房玉珠呆呆地看着余长宁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时间也是芳心乱跳,俏脸飞上了两朵红霞。
回到家中稍事歇息,余长宁刚想到后院去休憩一番,突然听见远方蹄声如雷,一队旗帜鲜明的骑兵已是旋风般朝着此地卷了过来。
房玉珠略一打量,见旗子上绣着大大一个王字,不由提醒道:一定是那渝州刺史到了,不过看着架势,似乎来者不善。
余长宁摇着折扇口气淡淡道:我好歹也是天子帝婿,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我相信渝州刺史是不敢撕破脸皮。
房玉珠轻轻点头,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请唐门弟子严加戒备,若有异常便护送余长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