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眼睛瞄了一眼,颇觉奇怪地问道:人家不过摆了两只禽兽而已,你用得着如此大的意见么?
房玉珠信步上前纤手一搭貔貅之头,淡淡开口道:这貔貅乃是古书和民间传说的一种凶猛的瑞兽,传说因触犯天条,玉皇大帝罚它只以四面八方之财为食,吞万物而不泻,可招财聚宝,只进不出,赌坊以它镇宅,其寓不言而喻。
哇擦!赌坊只进不出,看来这东家不是一般的黑啊。余长宁也上前来摸了摸貔貅之头,又故意碰了碰房小姐的小手,脸上神色却是一本正经。
房小姐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红着小脸将纤手收了回来,便在此时,一个身着锦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张口便喝斥道:喂,谁让你们碰我的瑞兽的?
见对方气势汹汹不怀好意,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我见这条石制小狗比较可爱,所以忍不住摸摸它的狗头,没想到竟是阁下的狗头,得罪之处见谅见谅。
听他指桑骂槐之言,房玉珠与陈若瑶都忍不住悄悄掩嘴偷笑。
中年男子浑然未觉,冷哼一声道:知道就好,那还不快点滚开!
余长宁冷冷一笑,正欲反唇相讥,陈若瑶已是上前一步正容道:这位朋友,我是陈二郎的姐姐,听说二郎欠了你们银子,被你们关押于此,不知是否有此事?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即露出恍然之色:你便是陈若瑶,陈家关内道的掌事?
陈若瑶冷声道:不错,不知二郎一拱欠你们多少银子?
中年男子咧嘴一笑,伸出五根手指头来昂昂道:不多不少,刚刚五千两!
闻言,陈若瑶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俏脸瞬间一阵发白,颤声道:五千两?二郎不过是个小孩子,
怎么欠了如此多的钱?
中年男子冷哼出声道:本金三千两,另外两千两是这段时间的利息钱,加起来一共五千两。
陈若瑶听见这人狮子大开口要如此多的利息,顿感愤怒难耐,怒声道:如此敲诈勒索,信不信我告上衙门,请县太爷治你重罪。
中年男子闻言一通狂笑,得意洋洋地开口道:看来你这美小娘还不知道行情,渝州刺史与大爷我可是一家人,巴县县令看到我巴结还来不及,哪会管这档小事?劝你乖乖送上银子,要不再过几天便不只是五千两了。
见他如此仗势欺人,余长宁顿时大怒,上前喝斥道:大胆狂徒,如此行径与强盗何异?莫非没有半点王法?
中年男子重重地呸了一声,傲然开口道:在这巴县一亩三分地,我说的话便是王法,陈二郎欠我三千两可是黑子白字写得清清楚楚,上面还有他的签名画押,你们是无法抵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