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轻轻颔首,突然站起脱掉了自己的长衫,露出一具白花花的精瘦排骨。
秦清见状一惊,红着脸急道:你脱衣服干嘛?还不快点穿起来。
不脱衣服你如何看躲在我肚子里的小白龙?余长宁理所当然地一句。
话音落点,秦清顿生哭笑不得之感,连连摇手道:不用,将你的手腕给我便可。
余长宁哦了一声,依言将右手递上前来,秦清手指一搭他的脉搏,刚刚过得半响,俏脸慢慢地露出了凝重之色。
余长宁看到秦清如此模样后,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小心翼翼地问道:如何?很麻烦么?
秦清收回纤手一声微微喟叹,沉吟半响方道:这蛊毒流行于剑南道以南的南蛮部落,在中原并不常见,一时半刻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既然是司徒骜收藏的蛊毒,必定不会是那么地简单,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
余长宁本是借故逃跑的托词,没想到秦清竟说得这么严重,一时间心内顿感一阵发紧,一股凉飕飕的寒意霎时掠过了全身,脸色也苍白无比。
见他有些害怕的模样,秦清淡淡笑道:现在担心也是无用,等回到总坛我让师傅给你瞧瞧,以她的见多识广,说不定能替你解毒。
余长宁强颜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暗道:我破坏你们魔教金矿,你师傅没准一见面就会杀了我,怎会好心解毒?不行,我还是得继续想办法溜走。
心念及此,余长宁眉头皱得更紧了,捂着肚子在车厢中哀嚎阵阵,来回打滚,仿佛疼得要死了一般。
见状,秦清也是无计可施,急声道:要不我用**香将你迷晕,说不定肚子便不会痛了,你看如何?
余长宁一听这还了得,急忙摇手道:不行不行,姐姐此举无疑是掩耳盗铃,根本没有作用,我看说不定是那该死的虫子饿了几天没东西吃,所以今天才会如此,清姐姐,要不我们进城找家客栈休息一晚如何?
秦清蹙着眉头一番思忖,突然高声下令道:涂大人,请你停车。
话音落点,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涂贵掀帘而入沉声道:公主,敢问可是有什么事情?
秦清瞥了一眼满脸痛苦的余长宁道:余驸马身中蛊毒,现在疼得难受,我看我们还是进城休息一晚为妥。
闻言,涂贵却是冷冷一笑:这狗驸马向来诡计多端,此刻难保不是耍诈使计,若进得城中他不老实,一定会给我们惹来大麻烦,乘机逃跑也很有可能,属下不同意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