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说罢一抖马缰,那匹雪白的骏马一声长嘶便飞了出去,转眼飞驰而去。
柴秀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矗立,微风吹得身后斗篷鼓动飞舞,身子却是铁铸泥造般一动不动。
一路向北马不停蹄,余长宁极目四顾,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格外的广袤,自己孤单的一骑仿佛是航行在苍黄海洋上的一叶孤舟。
到了黄昏时刻,一片连绵不绝的白色营帐出现在了视线之内。
残阳如血,半边天空都被晚霞染得通红,苍凉粗犷的牧歌围绕耳边萦绕不散,过万头的牛羊马匹在草地上倘佯吃草,一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自然风光。
余长宁贪婪地呼吸了几口空气中的青草清香,打马一鞭正欲出发,一队马队旋风般地卷了过来,足足有百人之多,转眼便将他包围了起来。
这群骑兵全都披头撒发,高鼻碧眼,身上穿着一领紧身袍服,头戴长长的鸟翎,手中或弯刀或木弓,虎视眈眈的盯着余长宁却是不放。
突厥全民皆兵,成年男子弓马娴熟,上马即可成为骑兵,其奔袭千里的惊人机动力宛如霹雳闪电,一直是中原王朝的北方大患。
余长宁深知大唐正欲这些突厥部落交恶之中,何况两军即将交战,盘查自然严密,不由稳定心神抱拳道:在下余宁,长安人士,请见部落可汗。
面对他的提问,突厥骑兵没有人啃声,除了偶尔响起了萧萧马鸣,场面惊得犹如深山幽谷。
擦,这些突厥人莫非听不懂汉语?
余长宁心头暗忖了一句,挠了挠头皮正在思考如何与他们交流,这时马队中一骑沓沓走马而出,马上散发骑士黑着脸问道:大唐人,你找我们可汗做什么?
余长宁听他一口流利的汉语,心里不禁大喜,抱拳拱手道:在下初涉马匹生意,所以前来贵部落购买一批骏马变卖,敢问能否请见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