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贵,你,你说什么……柳老爷一双老眼已是惊讶得慢慢瞪圆了。
余长宁真恨不得狠狠地给薛仁贵一下,急忙插言道:柳老爷,薛大哥这几日太过兴奋,所以有时会出现胡言乱语,你千万不要计较,呵呵,就当他刚才说的废话。
薛仁贵断然开口道:不,余兄弟,男子汉顶天立地,光明磊落,岂能用如此谎言来欺骗长辈?此刻若是不能实言相告,他日岳父知道实情一定会更加愤怒。
柳老爷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颤着嗓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给我原原本本地道来!
岳父大人,我根本就没有一个有钱的叔父,家中依旧是清贫如斯,和以前没有两样。
那你今天买来的这些昂贵的礼品是怎么回事?我算了算可得要两千两银子,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礼品全是余兄弟买的,银子也是他出的,就如此般!
柳老爷气得呼哧呼哧直喘,颌下的根根白须都在微微颤抖着,显然气得不轻。
见他将大好局面毁于一旦,余长宁既是无奈又是生气,一时间真不知说什么才好,一望柳银环,她也是疑惑不解地看了薛仁贵良久,好半响才轻轻摇头一叹。
柳老爷须发戟张,浑身兀自哆嗦着,猛然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杯盘哗啦作响: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薛仁贵的谎言,你,你给我滚出去……
爹爹……柳银环一声悲呼,急声解释道:仁贵他即便是被你责罚也不愿欺骗你,难道你还不能有所宽容?
哼,穷得叮当响也敢来我柳府招摇撞骗,若选他为婿岂不让别人笑话我有眼无珠,不行!你们的事我绝对不会同意。
岳父,这……
不要叫我岳父!柳老爷愤怒地打断了薛仁贵的话,恶狠狠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想成为我柳家的女婿,没门!
柳银环见他如此斩钉截铁,心里顿时决然之意,站起冷声道:既然爹爹执意如此,好,那我便跟着仁贵回去,大不了我们断绝父女关系!
柳老爷气咻咻地怒声道:你生是柳家的人,死也是柳家的鬼,管家,给我将大小姐抓起来关到房里去。
那管家迟疑了一下急忙大步出门,不消片刻立即领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进来,堵在门口不让柳银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