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错!余长宁点头一笑,轻轻地拍了拍薛仁贵的肩头以示鼓励。
进得柳府,管家将余长宁三人领入了大厅之中,柳老爷正坐在座椅上品茶,一见他们进来,老脸不由微显尴尬之色,咳嗽一声也不说话。
薛仁贵性格本有些厚重木讷,见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一言不发地站立厅中,气氛便这样沉默僵持着。
余长宁见状不对,立即上前抱拳笑嘻嘻地开口道:这位面容慈祥,精神矍铄的老伯莫非就是柳老爷,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在下有礼了。
柳老爷不胜奇怪地睁大双眼道:少年郎莫非认识老夫?你是?
余长宁笑容满面地回答道:在下余长宁,乃是薛大哥远房亲戚,目前担任薛府管家一职,薛大哥经常说柳老爷你才德兼备,老当益壮,是为和蔼可亲的长辈,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一通马屁拍过来,饶是柳老爷阅历深厚,此刻老脸也忍不住微微泛红,望着薛仁贵轻轻一叹,伸手示意道:你,你先坐下说话吧。
薛仁贵抱拳谢过,撩开衣袍从容落座,沉吟片刻这才出言道:柳老爷,在下今日是为见银环一面而来,请问她可在府中?
听他口气如此生硬直接,余长宁顿感不妙,一瞧柳老爷的脸色,果然已是阴沉了下来,不由笑嘻嘻地圆场道:柳老爷,时才薛大哥对我说,此行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向您道个歉,感谢你三年来一直对他和柳小姐的包容,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既然他们都已知道错了,就请你消消气如何?
柳老爷拂袖冷哼道:他以前胆大妄为与银环私奔而逃,弄得我们整个柳府大跌颜面,难道区区一句道歉便能弥补一切过失?
哎,话也不能这么说,以前薛大哥与柳小姐是郎有情来妾有意,一时冲动之下才会如此忤逆柳老爷你,然则事情都已过了这么多年了,总该有个了结的时候,不如乘此机会大家打开窗户说亮话,化干戈为玉帛,岂不大妙?
闻言,柳老爷脸色稍缓,第一次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少年郎果然好口才,唉!老朽昔日担心薛仁贵家境贫寒,生活清贫,银环跟着他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才会一直反对他们的事,弄得父女之间行同陌路,现在想起来也是颇觉后悔。
话语到此,余长宁明白柳老爷已是在变相地道歉,心里虽是高兴万分,脸上却是故作沉痛道:薛大哥经常也告诉我,自己的鲁莽冲动让你们家人失和,所以感觉很对不起你们两老,难得大家今日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我看你们翁婿俩就好好交流一下。
薛仁贵本来不善言谈,望了望余长宁却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倒是柳老爷没话找话地淡淡道:仁贵,我听别人谈及,你是南北朝时期名将薛安都的后代,属于河东薛氏家族,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