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心头一跳,这才知道长乐公主的病因竟与昨日的吵闹有关,此刻不由微感后悔,皱眉问道:那郎中可有医治之法?
郎中沉声道:有时有,不过得用许多名贵的中药材,所以价格方面有点……
余长宁摇手打断了他的话,转头吩咐道:婉平,给郎中二十两银子作为诊金。
婉平点头掏出钱袋,一张银票已是出现在了郎中眼前。
郎中见状大喜,精神也是一振,急忙挥毫书写药方,片刻搁笔沉声道:公子放心,在下这一剂药虽不能药到病除,但尊夫人服下一定会有所好转,等几日你再带她来看一次吃几幅药,保管康复痊愈。
余长宁点头一笑,待到郎中抓好药后对他致谢拱手,背着长乐公主便出门去了。
回到公主府,婉平迟疑了片刻,轻声道:驸马爷,奴婢这就到厨房煎药,劳烦你照顾一下公主如何?
余长宁惊讶地挑了挑眉头,笑问道:让公主与我独处一室,你就这么放心?
婉平展颜笑道:公主曾说过,驸马爷虽非正人君子,但人品心底却是不坏,这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余长宁蓦然一怔,有些不能置信地开口道:公主,她真的这么说?擦,这真是天外奇谈啊!
奴婢跟随公主多年,深知公主秉性,她本就是嘴硬心软之人,你别看她平日里有些刁蛮任性,实则特别的善良贤惠。
余长宁又是一阵痴愣,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背着长乐公主向栖息凤楼走去。
轻轻地将李丽质放在床榻上,余长宁不由累得喘息了数下,拭擦了额头冒出的涔涔汗珠,回身上前便点燃了铜灯。
摇曳的灯光轻轻晃动,屋内渐渐亮堂了起来,余长宁坐在桌前猛灌一通热茶稍事歇息,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原本是来向长乐公主道别的。
轻步走至床榻,睡梦中的长乐公主娥眉紧蹙,长长的睫毛也是微微颤抖,泛红的脸颊在灯光下看起来竟是如斯地美丽。
余长宁微微一笑,心头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其实她不生气的模样看起来还挺漂亮的,若是能与之白头,想想倒也不错。
想罢他略微一愣,笑容突然又僵硬在了脸上,轻蹙一口道:擦,刚才一定是昏了头,陈小姐和瑶瑶正在等着我呢,怎能与这臭公主白头偕老?
想着想着,长乐公主睫毛动了动,眼眸已是睁开了一条细缝,虚弱低声道:婉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