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纤手一伸,将木盒拿在手中也未打开,淡淡笑道:谢谢,严姑有心了。
余长致深怕长乐公主会说出梁彩萍的那番丑事,干声笑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姨娘,公主,那咱们不如就吃饭了吧?
好,吩咐媳妇上菜。罗凝起身轻轻一笑,将长乐公主请至尊位落座后,这才坐到了她的旁边。
不消片刻,小丫鬟们轻轻飘进大厅将饭菜摆到了桌子上,一顿饭吃得即沉默,又压抑,余家人与公主皆是闷头吃饭一言不发,整个大厅唯闻轻轻地咀嚼吞咽声,特别是心中有鬼的梁彩萍,更是心里惶恐,捧着饭碗的双手也是微微颤抖着。
见气氛有些尴尬,罗凝没话找话地微笑道:媳妇,今天炖的这盅人参鸡汤还不错,舀一碗给公主尝尝。
闻言,余长宁与余长致心头皆是一紧,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长乐公主,却见她面色如常地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梁彩萍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梁彩萍战战兢兢地站起了身子,拿起旁边一个空置的白玉碗舀满了鸡汤,递给长乐公主柔声道:请公主殿下用汤!
长乐公主秀眉微微一抖,终于还是压抑住了心中对她的不满,起身便要接过玉碗。
梁彩萍心头本就慌乱忐忑,此刻又慌慌张张地将玉碗递上前去,手忙脚乱中惊变突生,玉碗竟是突然向前一滑,整整一碗热汤不偏不倚地淋在了长乐公主伸来的柔荑之上。
啊地一声尖叫,长乐公主只觉一股钻心般的疼痛瞬间流遍全身,慌乱地收回了纤手,俏脸已是疼痛得色变。
玉碗砰地一声落在桌上激得汤汁四溅,众人起身慌乱躲避。
虽是如此,离得最近的罗凝脸上却还是被溅起的汤汁烫了一下,她根本无视火辣辣的疼痛,疾步走上前惊声问道:公主,怎么样?刚才可有被烫着?
长乐公主贝齿紧咬,两行清泪不可遏止地流了下来,伸出纤手一看,手指、手背都已被汤汁烫得绯红一片,疼得她直吸凉气。
梁彩萍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慌乱跪地语带哭腔道:公主,对不起,民妇不是有意的,请你饶恕民妇这一回。说罢磕头如捣,身躯抖得如同筛康。
长乐公主本是金枝玉叶,何曾吃过如此苦头,盯着梁彩萍的双目几近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怒声道:大胆刁妇,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莫非是本宫上次责罚了你,所以你存心报复?!
梁彩萍惶恐抬头道:公主,民妇刚才手滑而已,怎会胆敢报复公主?民妇冤枉啊!
余长宁见长乐公主气得娇躯微微发抖,急忙上前温言圆场道:好了,既然不是故意,那就小事化了,公主,不如我送你回公主府让太医看一下伤势,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