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长叹一声道:南平,有道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驸马即便再是不堪,与你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岂能轻言和离?此事不要再说了,本宫决不同意。
南平公主听到此话,顿时又嘤嘤地哭泣了起来。
长乐公主踌躇了一番,终于还是走进殿内,微微一礼道:长乐拜见太妃娘娘,祝太妃娘娘凤体康健。
哦,原来是长乐来了,快起来吧。太妃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长乐公主忐忑不安地沉吟了一下,把心一横终于还是开口道:太妃娘娘,长乐今日至此,是有要事向你禀告。
哦,有何要事?长乐但说无妨
启禀太妃娘娘,长乐想与余长宁……
一言未了,太妃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又皱眉训斥道:南平,你看长乐与余驸马两人相敬如宾,如胶似漆,是多么地恩爱,本宫听说前日狩猎时遭遇猛虎,余驸马舍生搏虎也要护得长乐的周全,如此情深义重夫妻情长,当真是尤为难得,更可以作为尔等楷模学习借鉴。
南平公主忍不住偷偷白了长乐公主一眼,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显然有些气恼她突然前来搅局。
太妃又是一声冷哼,这才转过头来望着长乐公主道:对了,刚才你说有要事向本宫禀告,不知是何事?
长乐公主被太妃娘娘抢了话头,顿时有苦说不出,而太妃这一番话更是将她捧得老高,再也不好意思提起要与余长宁和离之事,只得轻咬朱唇沉默了。
东市南侧名为安邑坊,坊内一间小小的院落内,陈若瑶正细心地替余长宁涂抹伤药,心酸之下泪水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余长宁眼见手腕上一排月牙般的齿痕狠狠地楔入肉中,不由摇头苦笑道:这长乐公主当真狠毒,刚才将这块肉都差点咬下来。
陈若瑶捧着他的伤手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问道:余郎,公主是如何知道了我们的事情?
唉,说起来都要怪我太大意了。余长宁轻轻一叹,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对她道来,末了苦笑道:原本以为长乐公主根本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没想到她会突然来找你麻烦,若非刚才我及时赶到,真不知如何是好!
陈若瑶恍然点点头,俏脸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公主刁蛮跋扈,气焰张扬,我以为你已被她所害,所以情急之下才会如此,到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