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点,一片好奇的目光顿时向端坐在坐席中的房玉珠望去。
房玉珠没想到余长宁竟会提出如此要求,一时间不由呆愣了,俏脸也飞上了两朵红霞,盯着他的目光满是愤怒之色。
余长宁对着她笑嘻嘻地挥挥手,问道:在下诚挚相邀,不知房小姐意下如何?
房玉珠冷冷一哼,知道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站起来冷冰冰地开口道:只要你能为我大唐赢得这一局,玉珠为你研墨又有何妨!说罢举步绕过长案,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余长宁微微一笑,对着走到身前的房玉珠伸手作请,房玉珠恼怒地瞥了他一眼,步至案前将一方油亮的墨块放入砚台中,注入清水后拿起磨石轻轻研磨起来。
站在她旁边的余长宁突然啊地一声大叫,后退数步展展身子,甩甩胳膊,扭扭腰杆,惊得众人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望着大家探询的目光,余长宁嬉皮笑脸地开口道:不好意思各位,作画之前我习惯活动活动身体,这样有利于活跃思路,下笔沉稳,还能有效预防腰椎间盘突出,就请大家见怪不怪。
见状,苏我入鹿拍着长案不耐烦地催促道:余驸马,我们都等你半天了,你到底画还是不画?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本驸马乃是出了名的持久男儿,这前戏自然要比普通人稍微长那么一点,不像副使你这般银样蜡枪头,与柴驸马一攻一受比了半刻钟不到便结束了比试。
在座不少人都是久经胭脂战阵的风流公子,听他如此饱涵内涵的话顿时忍不住莞尔失笑。
苏我入鹿脸膛瞬间涨红,正欲开口,不料中大兄却是摇手淡淡笑道: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行,苏我兄耐心等待便是,不必着急。
嗨!苏我入鹿有些不情愿地应答了一声,绷紧了脸不说话了。
不消片刻,一汪浓稠的墨汁已是磨好。
房玉珠长吁一声放下磨石,冷然出言道:余驸马,请你用墨。
余长宁忽然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笑意,走至案前铺平一张白色的宣纸,目光已是一片沉凝。
他默默地盯着案上宣纸思忖半响,右手伸出头也不回地吩咐道:笔来。
站在旁边房玉珠愣了愣,这才意识到余长宁是在对自己说话,贝齿摇着红唇盯了他一眼,拿起一只毛笔放在他手中恨恨道: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