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揉了揉鼻尖,眼见大殿中的众人都向自己望来,不由笑嘻嘻地开口道:刚才情不自禁所以不甚惊扰各位,抱歉抱歉。
长乐公主俏脸一红,从未觉得如此丢脸过,心里恨不得将这个丝毫不懂宫廷规矩的小贼踢出去,伸出手来偷偷在余长宁的大腿上掐了一把,脸上却是微笑解释道:驸马昨夜微感风寒,所以身子有些不适,失礼之处请大家见谅。
余长宁被长乐公主掐得呲牙咧嘴,疼痛钻心,但为了配合她的话,面上却故作一副笑吟吟的样子。
见此,李承乾心头不禁一亮,带着几分希冀的口气对余长宁正色道:余驸马,中大兄皇子要求我们这一局为之画一幅《风》,不知你可有主意?
余长宁重重一叹道:风乃飘渺无形,不可眼观不可捕捉,若要绘于画中,实在难矣!
闻言,李承乾顿时忍不住一阵失望,脸色变得非常地难看:如此说来,我们这一局是输定了?
太子,我只说过很难,但却没有说不行!余长宁笑着起身摆了摆手,脸上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此话像是惊雷划破长空,在座诸人双目顿时亮了起来,纷纷目瞪口呆地望着自信满满的余长宁,尽皆一副不可思议之色。
李承乾张大嘴巴呆愣了半天,恍然大笑道:余驸马真的会画《风》?
余长宁朗声长笑道:虽未画过,但可一试。
好!李承乾重重拍案出声,高喝道:来人,笔墨纸砚伺候。
中大兄脸上出现了一丝动容,拊掌轻笑道:那好,余驸马如此信誓坦坦,那么在下就拭目以待了。
不消片刻,两名内侍抬来一张作画的长案放在了殿中,余长宁走至案前打量着案上精致的文案事物,回身对着李承乾拱手道:太子,有道是:画风难,难于上青天。若要完成此画必定是千辛万苦,艰难至极,本驸马须得心无旁骛地斟酌绘画落笔,不能有一丝地分神,所以想请专人为在下研墨,不知行否?
李承乾慨然点头道:这有何难,本太子自然允诺。
余长宁点头一笑,故作恍然地高声道:啊,听说房玉珠小姐研墨功夫十分了得,磨出的墨水浓稠均匀、乌黑油亮,若是由她帮衬在下,这一局必定能增添不少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