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萧驸马,怎么你也来了?
啊,原来还有王驸马,呵呵,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
余长宁极是熟络地上前打着招呼着,爽朗的大笑在人声鼎沸的车马场尤为突兀。
相比起余长宁的笑容开怀,萧锐与王敬直却是愁容满面,垂头丧气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特别是萧锐,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昨日醉酒回去遭到了襄城公主的毒打。
长乐公主轻轻一笑,走过来与襄城公主和南平公主稍事寒暄后,对着余长宁微笑道:驸马,这里离正殿还有如此之远,本宫乏得很,不想走路怎么办?
余长宁知道长乐公主想在两位皇姐面前故作恩爱,也装作深情款款地微笑道:公主若是不想走路,无妨,我背你前去正殿,绝对不会让你有所劳累。
见状,南平公主掩嘴笑道:长乐妹妹与余驸马真是恩爱,实在让姐姐羡慕不已啊。
长乐公主轻笑回答道:哎,说出来也不怕姐姐笑话,我家驸马文不成,武不就,但对本宫还算是全心全意,体贴关怀,本宫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指着南方他绝对不敢走向北面,勉勉强强也算差强人意吧。
闻言,南平公主笑得更凶了,襄城公主却是冷冷一哼,将视线转到了另一边。
此刻,又是一辆高车徐徐驶入车马场,碰巧停在了余长宁等人旁边,马车还未停稳,许久未见的魏王李泰骑着一匹白马如影随形地飞至,骏马嘶鸣间已是翻下马背拱手道:房小姐,李泰恭迎芳驾亲临。
马车车帘一动,身着鹅黄长裙的房玉珠已是出现在了车辕之上,美目望着李泰淡淡笑道:玉珠怎敢有劳王爷迎接?多谢王爷盛情。
李泰彬彬一笑,伸出手来沉声道:车高地滑,李泰斗胆请小姐扶着我的手下车,请你勿要推辞。
若是平常,房玉珠一定婉言谢绝并自己跳下马车,然则今天脚踝毕竟有伤,自行下车确实多有不便,但她又怕冒然答应会让李泰误会自己的用意,一时间不由踌躇了起来。
正在犹豫当儿,突然一声大笑掠过全场,一个玉冠锦袍的人物大咧咧地走了过来笑嘻嘻道:此等车夫仆役们做的事情,岂能劳烦尊贵的魏王殿下?房小姐,不如就让在下扶你下车如何?
好事被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打断,李泰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膛目结舌地望了那人片刻,惊声道:你是……余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