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瑶振奋点头,刚想说话,突然一阵惊慌失措地哭喊从楼下传来。
听得是冬梅的声音,余长宁与余长致同时色变,霍然起身同时出门快步下楼。
到得大厅,果见冬梅正满脸泪水地站在厅内,一见他们下来,急忙迎上前来焦急哭喊道:大少爷,二少爷,不好了,少夫人被官差给抓走了!
余长致闻脸色大变,瞪大眼睛不能相信道:你说什么,彩萍妻她怎么了?
大少爷,刚才一群官差气势汹汹地来到我们余府,不容分说便将少夫人抓了起来,听说是有人到京兆尹衙门告她偷东西。
我们余府乃大富之家,岂会去偷别人的东西?冬梅话音刚落,余长宁首先表示不信,对着一脸浑浑噩噩的余长致沉声道:大哥,其中必定有人栽赃陷害,我们还是先去京兆尹衙门,弄清事情缘由再作打算。
余长致手忙脚乱间已是没了主意,闻言急忙恍然点头。
刚刚下楼的陈若瑶听到事情经过,急忙开口道:你们先等等,我去吩咐仆役将马车赶来,这就送你们前去京兆尹府。
不消片刻,一辆两马架拉的马车哗啷飞至,来到宾满楼前便稳当当地停了下来。
两兄弟焦急登上马车,余长宁回身正要抽去上车踏板,却见陈若瑶也是提着长裙跟了过来准备上车。
见状,他哭笑不得地开口道:你跟着我们去干什么?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陈若瑶微微一笑,轻声又不失坚定地说了一句,不容分说地登上了马车。
京兆尹是负责长安城民治的官员,衙门位于长安城西部的光德坊,乘马车出东市一路疾行,柱香时间已是抵达。
马车刚刚停稳,余长宁便掀开车帘跳下马车,一片青石墙围成的府邸霍然入眼,当先府门牌匾上京兆尹三个大字闪闪发光。
疾步登上三级台阶,余长宁对着门口肃然矗立的甲士拱手道:在下驸马余长宁,求见京兆尹大人,有劳军士代为通传。
驸马,呵,可有名帖?为首军士瞪了他一眼,显然有些不信。
所谓的名帖,便是用泥金在红色纸笺上写下自己身份、官职、姓名,用来拜访他人的通传之物,在达官贵族之间尤为流行。
不过刚才余长宁行色匆忙,根本没顾及到此点,见这军士对自己身份表示怀疑,不由拉下脸来故作恼怒道:混账!本驸马的身份岂是容你怀疑?让你通传便通传,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