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齐声应命,四骑迅速飞出到得庄门之下,骑士翻身下马对着大门猛然一踹,木制大门顿时应声断为两截。
余长宁右手一指,马队狂风暴雨般汹涌而入,犹如滚滚洪流碾过大街,来到正厅阶下,余长宁翻身下马,带着骑兵们昂昂入内,里面顿时鸡飞狗跳地喧闹尖叫了起来。
然则找了半天,都未见朱老板的人影,余长宁吩咐甲士押来庄内管家,恶声恶气地开口道:朱老板去了何处?快说!
那管家眼见一片明晃晃的刀剑架在自己脖颈上,早已吓得浑身哆嗦,颤着声音回答道:官爷,我家老爷前日出门而去至今未归,小的不知道他的去向啊。
余长宁与韩瑷对视一眼,心头不由为之一沉:那他的妻儿可在庄内?
管家苦着脸回答道:夫人与公子也于前天跟着老爷出门而去,都是还未归来。
余驸马,不用问,那奸商一定是携款私逃了。韩瑷一声怅然叹息,脸上却是懊悔无比。
余长宁沉重地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有着如此大家业的朱老板为了三万两银子竟会携款私逃,沉默半响,又问那管家道:你可知道最近你们老爷可否有什么异样的举动?
管家叹息回答道:唉,老爷最近赔了不少银子,心情一直糟糕无比,有什么异样也是不足为怪?
韩瑷惊声问道:什么赔了银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官爷的话,今天我家老爷在江南道购置了许多田地种植粮食,不料天公不作美突发水灾,让他投入的银子全部打了水漂,听闻家中早已是负债累累,入不敷出,莫非官爷还不知道?
余长宁咬得嘴唇泛白,几乎滴出血来,狠狠一拳砸在了座案之上。
怅然回到大运河边,大雨业已停歇,一丝晚霞淡淡地挂在天际一角,就如同余长宁复杂的心情,迷离而又飘忽。
望着停留在大运河的粮船,余长宁与韩瑷良久无言,任由河风将衣衫吹得啪啪作响,一股前功尽弃的失败感浓浓地涌上了心头。
吩咐仆役一艘艘粮船进行检查,全为掺了沙土的粮袋,即便是些许粮食也被裹在了沙土之中,根本无法食用。
余满仓淌着泥水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张老脸写满了惊慌失措:长宁,听说朱老板运来的那批粮食有问题,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