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不断长吁短叹,余长宁笑嘻嘻地问道:高大哥,那柴哲威罪有应得而已,你在这里叹个甚气?
高侃重重一叹,苦着脸道:驸马爷,你刚才慷慨豪爽将买金步摇的两千两银票全扔了出去,我们回去要如何向公主殿下交代啊?
见他原来是在担心这个问题,余长宁摇手一笑,正欲开口,李谨行正色插言道:这件事原本是因我而起,这两千两银子自然应该由我来出,待会我便命人将钱送来。
余长宁悠然笑道:谨行兄何必客气,不过是区区两千两银票,待会我回去找个借口便将公主糊弄住,保管她不会追究。
李谨行沉吟片刻还是摇头,一时间不由有些好奇问道:什么金步摇竟如此昂贵,需两千两银子?
高侃苦笑道:唉,你可知昨天举行的慈善拍卖会?驸马爷要买的,便是拍出一千八百两银子的那只金凤步摇。
李谨行突然一愣,有些意外地笑道:长宁兄为何要买那只步摇?
余长宁轻笑解释道:长乐公主乃故去长孙皇后嫡女,不忍母后遗物流落民间,故让在下务必要将金步摇买回来。
李谨行释然点头,突又大笑拍案道:长宁兄,你可知是谁将那金步摇买去的?
余长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皱眉道:据说是住在西市胡风坊的一名商人,叫什么汉尼拔?
一旁的高侃小声纠正道:驸马爷,是叫做汉巴尼。
李谨行脸上出现了一丝促狭之色:不瞒二位,汉巴尼真是在下家僮,那只金步摇是我买回来准备送给母亲的。
啊!此言当真?余长宁惊讶地挑了挑眉头,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变化。
哈哈,你我兄弟之交,我怎会骗你。李谨行瞧见余长宁大吃一惊的模样,顿时大笑出声,笑罢又正色开口道,既然长宁兄需要金步摇,那我立即命人给你送来。
余长宁摇手道:步摇乃是你买来准备送给母亲的,我怎能让你割爱想让?
长宁兄那里的话!李谨行闻言大是不悦,沉声道,我靺鞨男儿豪爽仗义,对待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从容复死,莫说区区金步摇,便是你要谨行全身家当,我也立即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