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手中长长的戒尺啪地一敲桌案,脸膛瞬间黑了下来,**地开口道:余驸马,君子不重则不威,身为男儿,应该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在大庭广众之下举止不可轻浮,应该庄重、谨慎而又从容,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余长宁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这李道宗真是一个恪守礼治的卫道之士,古板严肃犹如千年朽木,他想要开口反驳,却见其余驸马皆是一副受教点头之色,只得将不满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随后,李道宗拿起书本对《礼记》进行了详细的讲读,一通冗长的之乎者也,余长宁无聊得差点打起盹来,一瞧旁边的几位驸马,尽皆摇头晃脑双目紧闭,也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认真倾听。
授课完毕后,李道宗戒尺敲打桌案加重语气道:各位驸马,有关礼仪的具体规矩本王不再过多赘述,总而言之君子必须守于礼,尊于礼,尔等作为天子帝婿,一举一动都是代表皇室外戚形象,更是马虎不得,大意不得,可知?
柴令武站起来正色拱手道:王爷的话真乃大音希声扫阴翳,拨开云雾见青天,当真是晴天霹雳,醍醐灌顶,又犹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使令武深深认识到了礼治的重要性,令武对王爷的景仰,真如那滔滔长江连绵不绝,虚心受教也!
一席话落点,余长宁、萧锐、王敬直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小子真会拍马匹,连醍醐灌顶,振聋发聩都说得出来,当真是肉麻入骨三分。李道宗捋须满意地点点头,沉声道:看来柴驸马对礼治的见解已是日渐精深,其言行举止隐隐有大家风范,坐下吧。柴令武顿时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悄悄瞄了余长宁几人一眼,方才撩开衣袍落座。
☆、第一八五章不通六艺
见状,萧锐立即心领神会,也是一脸正色地开口道:启禀王爷,通过今天你的讲授,在下也是觉得受益匪浅,感概良多,何为‘礼,王爷刚才鞭辟入里,讲得惟妙惟肖,当真是精彩绝伦直入我等骨髓,萧锐受教也!
李道宗满意点头:孺子可教也,不枉本王授课之艰辛。
话音刚刚落点,王敬直也是急忙起身拍了一通马屁,脸上装做一副朝闻道夕可死矣的表情,直看得余长宁是哭笑不得。
见到余长宁嘴角挂起了一丝讥讽的笑容,李道宗顿时黑下了脸来,冷冰冰地开口问道:余驸马,对于本王今天的授课,你有何等感想?
余长宁沉吟了一番,方才笑道:王爷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李道宗眉头一挑,冷哼一声道:当然是真话,如此问题也来相问,余驸马难道想戏弄本王?
戏弄称不上,既然王爷想听真话,那我就实话实说,对于今天王爷你辛勤的授课,在下才疏学浅,学问卑微,自然是一知半解,云里雾里,可以说是七窍通了六窍,只剩下一窍不通!